黑暗中,言歌伸手按在他的嘴:“你從來沒有對不起我。是我懦弱,是我自己自私又自利半途退縮的,厲哥哥,別再說對不起我的話,你這樣會讓我更內疚更難過。”
她手小小的,掌心溫軟。
他很想去親親,可唇僵硬著,在這樣的溫軟觸感下,什麼聲音也發不出來。
她聲音小小的,又說:“厲哥哥,睡吧,我困了。”
厲峰卻睡不著。
等著她的呼吸平穩了以後,他起身,去了帳篷外。
晚上的山頂有些冷。
冷意撲打在他的身上,卻澆不滅他沸騰的像是被大火烤炙的心。
他走了幾步,看到不遠處有幾個男生在抽煙,於是過去,也要了煙抽著。
這幾個男生都是言歌的同學。
這幾個男生好奇的偷偷打量厲峰。
介於厲峰先前的霸氣側漏,他們就算內心好奇,也不敢與厲峰答話。
還是其中一個男生小聲對厲峰說:“我爸爸是個警察,前年因公殉職的,厲哥,你放心,誰敢欺負陳言,我會打回去。”
“多謝。”厲峰說:“不用打架,告訴我就行。”
他將自己的手機號留給了這個男生。
厲峰在外面坐了一整個晚上。
日出的時候,他去了帳篷裡,把言歌裹得嚴嚴實實的從帳篷裡抱了出來。
一起坐在大石頭上看著日出。
言歌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問厲峰:“你昨晚沒睡覺嗎?”
“嗯。”厲峰答:“大概是換了地方,睡不著。”
他一個軍人,都是哪裡需要哪裡跑,換的地方不知凡幾,這理由假的不能再假。
但言歌並沒有戳破他,而是說:“日出比想象的要好看。”
“嗯。”
“厲哥哥,我們以後都會變得更好。”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