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手自背後伸來,按在了言歌的胸口:“對不起。”
聲音低沉嘶啞,輕輕三個字,卻沉重如一座大山。
光是聽著這沉甸甸的三個字,就覺得喘不過氣。
言歌沒說話。
她知道,厲峰的對不起說的不是今天這事情。
可對不起這三個字,不管是她還是宿主,都不能夠接受。
厲峰的手,揉著言歌的胸口。
不帶半點旖旎,單純的幫她揉。
言歌按住他寬大的手掌:“別揉了。”
厲峰的手僵住,沒有收回去,只放輕了手勁。
言歌沒再說話,她蹭了蹭枕頭,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閉眼睡了。
一覺醒來,天微微亮,身邊已經沒有厲峰的影子。
言歌也沒在意,她去浴室沖了個澡。
頭發微微濕著,也沒吹幹,到了客廳的時候,習慣性拿起飛鏢朝牆上的靶子扔著。
宿主的爺爺是個軍人,父親卻是一個緝毒警察,宿主沒有什麼偉大的夢想,她從小就喜歡父親的那一身衣服,所以想繼承父業。
但言歌這條腿,以後就算複健做完,能跑能跳的機率也不大。
下半身不行,言歌只能用上半身來彌補。
這白月光系統,其實說起來,與從前的幾個系統不一樣,言歌可以不理會宿主的不甘以及心緒。
可言歌卻還是下意識地,想要一個完美。
手邊飛鏢全部射完,言歌一瘸一拐的走到飛鏢靶子上,將那些飛鏢全部拔下,再次靠後,就那麼一下又一下的打靶。
週六日,她沒有別的娛樂,每天都在練靶子,家裡的靶子已經換了好幾個了。
廚房的門吱呀一聲打了開。
厲峰端著兩碟子小菜出來,對上言歌意外的目光,他神色不動,只說:“早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