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短短幾十秒,兩個人過手無數招,哪怕此刻被男人捏住了脖子和手腕,言歌另一手也不放棄,抓撓著男人的胳膊臉,腿也踹向男人。
趁著男人微微鬆懈的時候,一口就咬在了男人的手背上。
“再敢動一下,我捏斷你的脖子。”男人陰沉狠戾的聲音響起,下一刻,他捏著言歌的脖子起身,將屋子裡的燈開啟:“她在哪……”
他這話還沒說完,在對上面前人的時候,突地愣了住。
其實從他發出聲音的時候,言歌就懵住了。
她以為是那艘船的主人派人來殺她。
沒想到,是厲峰。
這男人,半夜三更闖她房間做什麼?
顯然厲峰也沒想到自己手裡捏著的是未婚妻的脖子。
他手一激靈松開言歌的脖子,見言歌身體朝地上倒去,忙忙又摟住言歌的腰。
“你胸口疼嗎?”
“你腰疼嗎?”
兩個人幾乎是同時問出聲。
相互望著對方。
這男人,眸光深邃,看言歌的表情極為複雜。
還是言歌率先避開他的視線,垂眼說:“胸口有點點疼,不是那麼厲害,你呢,我剛剛好像劃了你兩刀。”
她推了推厲峰:“你放開我,我看看你的傷。”
厲峰並沒有放開言歌,稍一用力,攬著言歌的腰身就把人抱起,而後將懷裡的人放在了床上坐好。
“我沒事。”他伸手去按言歌胸口:“剛剛那腳用的力挺大,明天去醫院裡檢查一下。”
言歌聽他聲音堅定不容置疑,便也沒有反駁,順從點了點頭,也不去瞧他面上神情,只說:“你去拿醫藥箱,在客廳的茶幾下抽屜裡,我幫你包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