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歌穿的時候特意彎腰擠了擠,她有點悲哀的想,她這個胸,可能真的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為自己點蠟,默哀!
好在她那條藍裙子並沒有水洗,只是有點皺,但湊合的可以穿。
穿了衣服,言歌一瘸一拐的走到門口開啟門,顧一城忙忙將手機放回口袋裡,幾步上前扶住言歌的胳膊與腰身:“我剛剛查了下,可能,真的要打狂犬疫苗。”
他這聲音無比內疚悲愴。
大概沒想到某一天他能與狗一個待遇。
言歌:“哦。”
顧一城小心翼翼地打量了言歌好幾眼。
這女人,跌倒到現在為止,一直都特別平靜。
黎明之前是黑夜,他完全可以肯定,女人這麼平靜,就是在憋大招。
說不準下一刻就會爆發和他離婚。
他這樣子咬了她一口,算得上是家暴嗎?警察會不會管?
萬一她以家暴為緣由又是報警又是提離婚。
他咋辦?
顧一城耷拉著腦袋,他完全搞不懂他自己怎麼會幹出這麼蠢的事情。
這簡直就是給敵人送把柄呢。
悲慘的是,電梯停電了,沒法下行。
他們這住的是二十八層。
到了後樓道,言歌看了眼自己那又腫又紅的腳踝。
顧一城蔫頭耷腦地垂頭,不說話。
他想揹她下樓,非常好的一個接觸她身體的機會,但是怕她生氣。
她本來應該就在暴怒的邊緣,只要有個筏子,隨時都能小宇宙爆炸。
他現在一點都不想讓她爆炸,所以只能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