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自己的機智默默在心底點了個贊。
手邊的手機一直在響,這大半夜能給他發資訊的就那幾個狐朋狗友。
顧一城沒去看手機,甚至連眼皮都沒動一下。
做戲要做全套,他得裝睡,免得那女人偷看發覺他的小動作。
言歌洗澡出來的時候,因為這裡沒有備她的衣服,她幹脆在衣櫃裡找出了一件顧一城的白襯衣。
顧一城比白藍高有多半個頭,襯衣穿在言歌這嬌小纖細的身上簡直像是罩了個袍子,倒是不用她再找內內穿了。
顧一城沒有在臥室躺著,言歌愣了愣,出了臥室就看到沙發上睡熟的顧一城。
這男人,估計借酒澆愁喝了不少。
但他這麼個姿勢躺沙發上睡覺,且不說會不會著涼,明天起來肯定會腰痠背疼。
言歌走到他面前去拉他胳膊,結果拉了幾次都是挺屍不動。
言歌無奈,只能去浴室裡將毛巾打濕給這家夥擦了擦臉和脖子,又把臥室的枕頭拿出來一個放沙發上,把他挪平躺好,給他蓋了塊小被子,這才自去了臥室睡覺。
一直到言歌睡著,顧一城都沒有進入夢鄉。
不過,他覺得自己應該是睡著了。
要不然怎麼會有這麼奇妙的經歷。
她竟然幫他擦臉了?
而且動作還可溫柔。
怎麼可能呢?
一定是他在做夢。
肯定是做夢!
言歌第二天清醒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
她瞪著陌生的天花板發呆了片刻,揉了揉不太舒服的肚子,出門。
結果就看到顧一城還在沙發上挺屍。
這家夥,喝了多少酒?
廚房裡沒有開過灶的痕跡,只有冰箱裡放了很多水果啤酒,以及一些速凍的食物。
都不是言歌想吃的,所以在廚房裡轉了一圈後,她又走出來到了顧一城的沙發前,抬手去拽顧一城衣服:“起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