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特麼的百年了,她雖然也喜歡這種生活,可是想到雞崽生死不明,以及那隻騷狐貍實在不是個什麼好東西,言歌心頭就火急火燎的,哪裡還有閑情逸緻與這男人打情罵俏。
祁遠對言歌這個聽著無比真摯的回答似乎並不滿意,他又抓住言歌那晃悠的尾巴揉捏:“下次再不記得我,我就殺了你。”
言歌仰頭,雖然一臉懵懂的望著他,可心頭卻像是有煙花炸開般被歡喜蔓延。
這個腦洞世界是祁遠的世界,他這麼說話,肯定是因為他已經感覺到她要離開了。
熬了百年,總算要離開了,言歌心底實在雀躍,但面上卻並沒表現出來。
祁遠望著言歌:“會記得我嗎?”
他這一刻,神情實在哀傷,望著她的時候,那眼中絲絲縷縷的情絲無形纏裹在言歌的身上。
言歌心底的歡喜之意,漸漸就淡了,漸漸就被離愁湧上心間。
要離開,還真是捨不得這家夥做的魚。
她覺得自己,大概有生以來都沒吃過這麼好吃的魚兒。
人間美味。
唉!
言歌緩緩點頭,將頭抵在他胸口,悶悶說:“我要離開了嗎?”
祁遠沒答,只緊緊把她摟在懷裡:“小言,你要記得我好不好,這次不能再把我忘掉。”
聲音幾近哀求。
“嗯。”看在他的全魚宴上,她也不可能把他忘掉。
等等,什麼叫這次?
言歌仰頭,疑惑問他:“你以前認識我?”
難不成是她的某個老相好?
不可能,她的老相好,哪裡有這家夥這麼大的能力,一個人開一個腦洞世界。
要不然她早就抱上老相好的大腿,哪裡還能這麼落魄悽慘。
祁遠卻沒答。
他初初記起了一切,想起了他和她的曾經,迫切想要與她分享。
可是心頭又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