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她怎麼還能笑得出來?
他盯著她看似愉悅的眉眼,心頭微微一窒,聲音更加冷漠:“你是什麼?叫什麼名字?臨死之前,還有什麼心願未了?”
言歌笑容在下一刻收斂,她閉眼,一臉疲憊:“每次像我這樣的東西進入這裡,你到最後都會恢複自己的曾經記憶?”
她一個問題都沒回答他,他其實不想說,可目光瞧到她眉眼裡的苦澀之意,到底沒忍住:“不是,這是唯一一次覺醒。”
她翹了翹唇:“那我應該做的很好。”
頓了頓,她疑惑又問:“既然以前記不起來,為什麼就把那些東西都殺了?”
祁遠:“想殺就殺。”
言歌:……“那你想殺我嗎?”
祁遠沒回答,他俯身,望著她:“你叫什麼名字?本體是什麼?”
言歌老老實實的答:“我告訴你我本體是一棵樹,你信嗎?”
他的臉貼在了她的臉上。
鼻子壓著她的鼻子,額頭抵上她的額頭。
也因此,言歌並沒有發覺他的唇角翹了起來。
他說:“不太相信,那你名字就叫樹嗎?”
言歌:“我叫言歌,言語的言,歌唱的歌。”
兩個人這麼近的距離,說話的時候對方的氣息幾乎都能罩個滿臉。
言歌這身體實在敏感,她先前耳朵被祁遠揉捏著的時候,身體就軟的一塌糊塗,現在更是難耐,全靠理智以及要被殺死的危機撐著她沒有嚶嚶嚶。
他好奇問:“一棵樹,怎麼會叫這麼一個名字?”
“不知道,我有記憶開始,我就叫這麼個名字。”
言歌巴不得能勾起祁遠的好奇心,免得他想殺了她。
所以她主動又說:“我的樹上有一隻雞,它老喊我木頭,你要是覺得言歌別扭,也可以喊我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