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歌嘆了口氣,沮喪無比的垮了肩膀:“我爸對我寄予厚望,想讓家裡這份家業在我手裡發揚光大,可我真不是這塊料,我這一年時間了,還是沒法把公司的狀態搞清楚,腦子就像是一團漿糊。”
寧瑾張了張口,卻沒說話,他低頭,舀起一勺子粥,卻沒有放進口中,他聽到她說:“寧瑾,我已經走投無力了。”
聲音裡,無盡的沮喪與氣餒,似難過至極,挫敗至極。
他盯著她那全是渣渣的碟子,手中的勺子又落進了碗裡:“你想我幫你?”
言歌的叉子一直在把碟子戳的叮叮作響,她洩氣般的說:“那你會幫我嗎?”
寧瑾沒有應下,而是反問:“你不怕我順勢掌握你家公司的機密,吞併了你們沐家的公司?”
言歌抬頭,望著他:“那你會嗎?”
寧瑾想了想,說:“不知道。”
言歌垂眼:“那你,能幫我想個辦法嗎?我覺得自己最近很暴躁,有種窮途末路的感覺,每天在公司裡度日如年,卻偏偏還要強迫自己當這個霸道總裁。”
說到這裡,她突然笑了起來:“小說裡老說霸道總裁多厲害多厲害,可我自己體會了一年,就抑鬱的想自殺了。”
“寧瑾,我能求助的人,只有你了。”
寧瑾望著言歌,唇抿成一線,許是因為面上冷淡,看起來極為寡情。
言歌又說:“寧瑾,你到底怎麼想的啊?怎麼都不說話?你昨晚還欠我好多人情呢,你不知道,你喝醉了,都是我幫你擦的身體擦的臉。”
寧瑾後知後覺的,好似終於知道她和從前為什麼不一樣了。
她從前在他面前沒這麼多話。
就算遇到再困難的事情,她也不會在他面前說出來,反而寧願求助外人,也絕對不會告訴他這個老公。
她融合事情,都不會讓他插手。
她從來都沒有這樣與他說過話。
言歌氣餒,低頭去吃粥:“不願意幫我算了。”
吃了一口,又嘟囔:“老公又不是隻用來睡的,其他功能一點都沒有,要來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