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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啦啦的水聲中,元景帝聽到床邊的幾個禦醫一句句地對他彙報:“陛下,她的下巴處用了遲芽草汁。”
“這種汁液微毒,接觸到人的面板,會讓人面板腫脹三五日,若是身體弱的人,會腫脹半個多月的時間。”
“眼皮上也用了遲芽草汁,還有兩邊腮幫子,額頭也有。”
“這種遲芽草汁雖然接觸人面板會有微毒,不過很容易解毒,用上鳳仙水擦拭,用不了半個時辰就會消退。”
……
元景帝抿著唇,自始至終都沒有說話,洗漱完畢,離半個時辰還有點時間,他穿戴好之後,去了隔壁的議事廳,召見了幾個將軍,與眾人把接下來的戰事商議佈置了一番。
腦子裡都是那女人,可他思路卻無比地清晰。
他起身離開的時候,有與她關系不錯的幾個將軍詢問她的狀況,元景帝腳步微微一頓,說:“還在昏迷,禦醫會竭盡全力,你們若真擔心她,接下來的戰事,就竭盡全力。”
卻沒說能否活下來。
眾人心底焦急的很,但介於元景帝的冷峻,卻不敢多問。
他進了自己的房間,穩重的腳步加快,幾步就繞過了屏風到了床前。
禦醫已經全部離開,小劉見他進來,知趣地退到了門外。
他幫她將臉擦幹淨的時候,以為她的五官,在女子中已經足夠貌美。
可此刻,看到床上的人,他怦怦怦跳動的心在一瞬間凝滯了般,周圍一切好似都遠離了他,入眼的,只有她這張臉。
從小到大,令元景帝印象深刻的女人,要真說起來,一個都沒有。
後宮的女人們一個比一個長得好看嬌媚,然而能讓他記得住臉以及名字的,也是一個都沒有。
他一眨不眨的盯著眼前這個女人,就像是以眼為筆,一點一點,把她的模樣刻在自己心間。
許是傷口疼痛,昏睡中的言歌,她微微哼了一聲,眉頭蹙了起。
元景帝聽到她聲音,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想要找個地方躲起,然而發覺自己這動作有問題,以及她並沒有睜眼後。
他對自己這種行為無比驚訝。
這是他的房間,這是他的床。
他是皇帝,她還是他的將軍呢,他為何要躲?
許是為了與自己心底的這點意外反應置氣,他上前一步,重重坐在了床邊。
目光重新落在她臉上,手指無知無覺地伸出,按在了她微微蹙起的眉心處。
她臉蛋很小,這張小小的臉蛋,與她從前的英俊淩厲完全不一樣。
巴掌大的小臉,唇薄而小,鼻尖亦是挺秀,細細的眉微微蹙起,便讓人恨不得撫平她的眉頭。
這麼柔弱的,好似手指稍稍一用力就能把她戳破的臉,他根本不敢用力。
他甚至,還用寬大的手掌在她的臉上比劃,並比對著,是他的手大還是她的臉大。
這麼幼稚的做法,可他就在做。
他完全不敢想象,這床上躺著的,瓷娃娃般的易碎女人會是他用了五年多的劍,還是他最欣賞的常勝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