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幾日,他都會去酒樓,然而,她就像是躲著他一般,再也沒在他面前出現。
他派人去宮中打聽過,她在自己的鳳儀宮一直稱病不出,與後宮那些女子們自然也就沒什麼交集以及糾葛。
所以,定然也是沒什麼為難事困擾她。
只就算如此,他心頭依舊沒有鬆了口氣的感覺。
心頭憂憂,卻又不知自己為何而憂。
皇兄回來的前一晚,趙子墨踏月歸府,在門口終於又看到了她的身影。
她穿了一身黑色的男兒裝,很利索短打裝扮,五官的柔美被她勾勒成了淩厲英武。
從前,她也一直女扮男裝,但沒這麼細致,細致到五官幾乎改變了五分。
若不細看,他幾乎沒有認出她來。
她朝他抱拳:“賢王,深夜打擾,還請見諒。”
聲音低沉,乍聽去,還以為真是男子。
她在他面前,何須這般?
趙子墨下了馬車,與她一起去了自己的書房。
他這一路,雖然腳步在朝前,可微微垂頭的時候,目光卻會落在她身側。
她這麼晚來府中,想必是有事求他。
是,什麼事呢?
明日皇兄就回歸來,她是想求他在皇兄面前美言?
心頭思緒紛紛,進了書房內,他剛伸手請她入座,身後的她卻已跪在了地上。
他嚇了一跳,忙伸手去扶她:“公主,您這是做什麼,快起身!”
她沒起身,而是挺直脊背,仰頭定定望他:“賢王,我在楚國時就聽過你的賢明,只要是人才,你都會不拘一格的啟用,我今夜來此,是想向你舉薦一人。”
他聽著她這話,心頭無知無覺鬆了口氣。
她大約是要舉薦她身邊的得力之人吧,他再次去扶她:“公主,你我之間何須如此,且上座。”
她沒有起身,盯著他說:“我要舉薦之人,她七歲隨父出征,習武十年,善謀會武,上過的戰場大大小小有二十幾場,她想在賢王這裡,求一武將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