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了張口,他卻沒說話。
口中下意識的念念有詞,卻是她口中那些晦澀難解的佛語。
她突然低笑了一聲,那聲音出現在他腦海裡,就像是山澗泉水叮咚的清冽聲音,悅耳,生動。
他心頭疑惑,口中雖然還在誦經,卻傳音問她:“因何而笑?”
聲音已不複剛剛的軟嫩,大約是太疼,使得她聲音幹澀而又嘶啞:“我覺得,我要死了,小白,我死了,你開心嗎?”
男人沒有說話,她的身體,他最清楚不過。
只是用了點她身體裡的魔氣,她何至於死。
言歌:“小白,你再親親我抱抱我好不好,死之前,想死在你懷裡,被你親一口,我還想念你身上的狐貍皮大衣。”
男人盯著言歌。
她在他的神識裡又悶哼了一聲。
她沒再那般巴巴地望著她。
也沒有繼續乞求。
所以在短暫的猶豫之後,男人起身,重新走在了言歌身邊,吻了吻她的唇,又伸手,將她抱在懷裡。
言歌舒服的喟嘆了一聲,然後問他:“你這身衣服用了多少隻狐貍的皮?如果我死了,你能不能也給我弄這麼一件衣服?用這麼多狐貍皮包裹,覺得死了應該不會痛苦。”
男人抿著唇,沒等到她繼續說話,他目光落在她披散的長發上,手無知無覺的,撫在了她烏黑柔軟的發絲上。
手感很好。
那些遊動的符文不再繼續往言歌的身體裡躥了,重新定在了石臺上,如同死物。
他思緒,漸漸就飄遠。
還是言歌又說:“你坐在那裡一整天,頭皮會不會曬得疼?要記得時不時抹點藥,別把頭皮曬壞了。”
頓了頓,又問:“我給你的那些生發的偏方你用了沒,怎麼樣?”
他手還在撫著她的秀發,一下又一下的,緩緩朝下。
她整個身子貼在他身上,溫軟的臉窩在他胸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