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要不是言歌現在被綁在高臺上,束手束腳無法動彈,她一定會覺得眾人的這種配置頗為親切。
這些人不是面向言歌,而是全部面向前方。
言歌的前方不遠處又是層層丹墀,丹墀上有各種圖騰,而丹墀之上則是一座非常宏偉的宮殿。
殿門前的坐墊上,坐了一個穿了一身白狐貍毛大氅的男人。
他身後宮殿雄偉壯麗、高大巍峨,卻一點都壓不住他周身那種佛光普照一般氣勢。
眾人望向他的時候,下意識的就想俯首跪拜,不敢褻瀆半分。
他的五官清俊高貴,一雙盯著虛空的眼睛好似能看透世間一切。
眾人在他面前無端生出了卑微渺小之心。
不過,這男人渾身上下,唯一突兀的大概就是他頭頂那一簇一尺多長的、迎風招展的綠毛。
這一簇綠毛就好似把要成仙的他拉回了人間,瞬間令他那飄然出塵的氣質大打折扣。
言歌張嘴要打招呼,卻發覺自己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男人口中念念有詞的,像是在誦經。
這家夥,明明就會說話,卻一直在她面前裝啞巴。
幸好,她從一開始也沒相信他真的是個啞巴。
言歌認真聽了一會,男人口中誦的都是些耳熟能詳的經文,眾人聽的如痴如醉,言歌卻聽的昏昏欲睡。
她確認自己無法掙脫綁縛著她的這個十字架,又對石臺上以及綁著她鏈子上刻畫的這些符文完全看不懂後,幹脆也不再掙紮,遵從自己的心意,在男人的誦經聲中睡了。
突然間,神識裡出現了一個聲音,“你為何不好好聽道?”
想來,是那個男人。
她和他說話的時候,他裝啞巴,現在這家夥卻又巴巴地湊上來,還真是無語。
而且,她發覺這家夥身上沒有那種令她驚恐害怕的氣勢了。
此時此刻的他坐在那裡,就像佛光普照,整個人的身上都洋溢著一種與他從前氣勢大不同的祥和安然。
怎麼回事?
這種氣勢裝是沒法裝出來的。
難不成之前遇到的不是這人?
很快言歌就否定了這個念頭,就算她能認錯人,碧通天也不會認錯。
言歌反問他:“為何要聽道?”
“你身已入魔,趁著心不曾入魔,好好聽道或許可以淨化你自己的心靈,令你自己重新有機會入仙門……”
他聲音飄渺似梵音,餘味悠長,聽他說話簡直就像是在聽人唱歌。
雖然這聲音一點都不蘇,可言歌還是覺得有種聖父瑪利亞在周圍轉圈圈。
“入魔有何不好?”言歌覺得他這話挺天真的,於是一本正經地回:“正所謂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若我一人入魔能拯救的千千萬萬的飛升者,有何不可!”
“妄言。”男人低低的嘆息聲在言歌的腦海裡響起:“世間事,到頭來不過一場空罷了,命乃天定,由不得你。”
這話就更加可笑的沒邊,言歌沒想到那麼一個霸氣側漏的男人,腦子裡的想法會這麼天真可笑。
她聲音帶笑,說:“非也,天乃人心,天命都是握在自己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