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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子沒有大哭，愣愣坐在她的旁邊，一直抓著她的手。
“是我害死了她。”
“可是，可是我只是，只是想問她孩子的親爸是誰，她想不想見一下而已，她怎麼就，怎麼就那麼激動。”
“我，我根本沒想到她會摔倒，她喜歡這個孩子，我也跟著她喜歡，我從來沒想過，沒想過她死。”
“阿非，阿非，她到死都還在誤解我，她怎麼這麼狠心，你說說她怎麼能這麼狠心，一邊要我發毒誓，一邊又不相信我。”
“她說了要給我養老送終，要看著我死掉，都說好了的，她怎麼就食言了。”
“阿非，阿非，我的明明，她死了，你看看，她就這麼死了，她怎麼能這樣自私，她說什麼我就做什麼，我什麼都聽她的了，她怎麼還這麼自私啊。”
……
總愛在洛非面前狼哭鬼嚎的老頭子，這一次不僅沒有哭，連眼淚都沒有。
可是，可是老頭子病了。
剛站起身就暈倒在了地上。
在病房裡待了一夜時間，卻像是老了十歲般。
口中喃喃的，一直都是“明明”。
老頭子倒下了，可他不能倒下。
哪怕無數次，他轉過頭，都想喊一聲清明，哪怕，哪怕他心頭依舊不願意相信她真的去了。
可該做的事情，還是得做。
她的後事，是洛非一手操辦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