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說自己沒事,可聽著她這憂心無比的話,口中說出的卻是:“是有點難受,但不妨事,休息一下就好。”
她哪裡會相信他這種話呀。
在馬車旁邊鋪了地鋪,讓他躺了上去,然後把毛巾打濕放在了他額頭上。
也不知從哪個小盒子裡找出一塊蜜糖喂進了他的口中。
這女人,竟然還偷偷藏了零食?
都這麼生死與共了,她竟然還揹著他藏零食。
他沒病也被氣出了病。
曾經那些個來勾搭他的女人,一個個都是恨不得把心掏出來給他。
可她倒好,走了這麼一路,能把零食藏到他連見都見不著的境地。
一點都不是個合格的奸細。
他享受著她手指時不時觸在他臉上的那種溫軟感。
心頭癢癢酥酥地,突然就想著。
她是不是,並不是什麼特意靠近他的奸細?
或者,她的確也要去湘西,也恰好救了他。
今天的飯食,都是她親自喂到他口中的。
肉條子是他之前烤好在馬車頂曬幹的,飯食則是她在陶鍋裡煮的。
米半生不熟,差點把他嗆死。
可瞧著她臉上都沾了鍋底黑,他生不出半點的憤怒。
甚至心頭還軟乎乎的,要不是極力剋制,他是真想把她摟在懷裡。
休息了一上午後,他決定還是啟程。
如她自己說的那般,她就不會侍候人。
他懷疑自己再被她侍候半日,就被她給折騰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