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覺得或許再過段時間,時間會把他們兩個人重新拉扯在一起。
不可否認,給那個男人捐腎,其實還有他自己的私心。
他滿懷期待的,等啊等。
等到最後,是她和嚴子墨的結婚請帖。
顧一凡沒去,那天他把自己關在屋子裡抽了一整天的煙。
她和嚴子墨兩個人算是豪門聯姻,婚禮極盡奢華,電視裡一直都是關於他們婚禮的各種直播以及解說。
因為都不差錢,他們倆的婚禮堪稱世紀婚禮。
且因為都是混娛樂圈的大佬,大半個娛樂圈的人都去捧場了。
他坐在沙發上,看著新人在大家的歡呼聲中從鮮花城堡中走出來,手裡的煙燙到了手指,可他卻絲毫不覺,只定定盯著電視上的她。
她要結婚了,新郎卻不是他。
他下意識的伸手,捂住了自己空落落的腰際。
那地方,疼的撕心裂肺,但更疼的,是心口。
她嫁給那麼一個男人,會幸福嗎?
那個男人,會不會為她做早餐?
會不會做她喜歡吃的疙瘩湯,以及可樂雞翅。
那個男人,是從死亡線上拉回來的病秧子,能給她性福嗎?
媒體們都在唱頌這一對佳人郎才女貌佳偶天成,只有他為她覺得難過。
為她難過,更為自己難過。
突然就惡毒的想著,早知道,他就不給那人捐腎了。
他就該不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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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世的顧一凡,他依舊是一輩子都沒有結婚,他身邊甚至連女伴都沒有。
他心心念唸的,就是撬嚴子墨的牆角,把不性福的言歌撬到他自己的懷裡。
嚴子墨嚴防死守,完全不給他半點的機會,言歌走到哪裡,嚴子墨就像個肉尾巴一樣跟到哪裡。
一直到的顧一凡去世,這個牆角都沒有撬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