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建瞧到她那一臉期待的表情,點了點頭。
這一次依舊是躺在蔣建的大床上。
言歌的床小,窩不下蔣建。
側頭瞧了她幾次,明明感覺到她已經瞌睡無比,可還是聚精會神的盯著書上那些被他指到的字。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睡吧。”
言歌揉了揉眼睛點頭:“哥哥身體不好,要早點睡。”
她朝下挪了挪身子,依偎在他的肩膀一側,口中喃喃又說:“哥哥,晚安。”
他與她躺在一處,久久未動,也沒有回應她的話,黑暗中,怔怔盯著天花板。
身邊的女孩,她過了許久後,聲音輕輕地問他:“哥哥,你睡著了嗎?”
“沒有。”
“哦!”
他等著她繼續說話,可她卻沒有再說。
他只得放柔了聲音,問她:“有事?”
言歌聲音悶悶地問:“哥哥,我真是花錢買來的嗎?”
他去抓她的手,才發覺她的手緊緊揪著被子。
他將她的手指頭一點點的掰開,然後把她的手握在了自己的手中:“嗯。”
聲音雖然很輕,可卻很堅定。
藉著從窗戶外透進來的光,他可以看到她睫毛顫了顫,他將她手捏緊,繼續又說:“安安,想離開這裡嗎?”
她卻問:“哥哥,你沒騙我嗎?”
聲音慌慌地,有些無措,還有極力在剋制的難過。
“我沒有騙你。”他繼續說:“當時你骨髓我很配,我爸媽就把你買了回來。你那會,很小,本來太小了,不適合抽取你的造血幹細胞,可因為你不是親生的,我父母沒在意你會不會有後遺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