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踏出這一步,也該是他先來。
言歌回了宿舍沒多久,斐雲澤就打來了電話。
言歌的電話是靜音,除了給許父許母打電話,她就沒有和別人通話的習慣,斐雲澤這通電話,也註定一直是個無人接聽的狀態。
於是第二天再去斐家補課的時候,一進門就看到了坐在客廳裡一臉青黑的斐雲澤。
言歌嚇的站在原地沒動,還是張媽忙忙解釋:“許老師來了,我這裡切了水果,許老師先吃點水果?”
言歌搖了搖頭,微微朝斐雲澤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貼著牆根朝樓上走了去。
斐雲澤叼著根煙惡狠狠地瞪著她的背影,氣得咬牙切齒。
言歌敲了敲斐家煜的門,這人卻沒如先前一般來開門,而是在屋子裡喊著:“是許老師嗎?進來!”
言歌推門而入,見斐家煜竟然在床上趴著。
她驚訝地問:“感冒了嗎?”
一邊走進去把書包放在了桌上,伸手去摸了摸他額頭:“沒發燒啊?這是怎麼了?”
他沒來得及回應,她軟軟地溫熱的手就觸在了他額頭。
伴隨而來的,是她身上淡淡的馨香味。
這味道一瞬間撲了他滿臉,裹了他一身,令他大腦在一瞬間卡殼,臉更是無知無覺地漲得通紅。
他肩膀已經被她拽了一把:“沒發燒裝什麼病?趕緊起來!”
這一拽,疼的他立刻叫了一聲。
言歌一臉疑惑地望著他。
斐家煜歪過頭,一臉不自然地說:“是我二叔,他揍我了。”
頓了頓,又無比不忿外加委屈:“我這個二叔竟然還把我當了三歲孩子一樣,你不知道他下手多狠,太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