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一趟為她穿衣,他可真是滿頭大汗。
不過最後,總算是穿好了。
她摸了摸他的臉:“你睡吧,我去屋頂曬月亮。”
僵屍不需要睡覺,不需要吃喝拉撒,論理,只要吸血就可以。
不過她自己有僵屍可修煉的功法,便不想靠行煙的血來維持自己。
話說完,她戀戀不捨的又親親他的臉蛋,這才轉身,毅然決然的出門跳上了屋頂。
行煙緊隨而至的跟上了她。
他不敢睡。
今天的一切都好似一場春夢,他真怕夢一醒,就什麼都沒了。
她修煉的時候,他就歪頭,痴痴瞧她。
她當攝政王的時候,像一朵高高在上不可褻瀆的高山雪蓮,令人只能仰望。
然而剛剛,她在他懷裡,軟的像是纏裹著他的水,任他肆意馳騁,此刻再回想先前那場景,他身體便是一陣酥麻。
要是,要是不是夢就好了,他心底酥酥軟軟地想,要這樣,可以持續一輩子得有多好。
不等天亮,南鬥派的老祖宗就尋了過來。
竹林有陣法,等閑人進不來,百裡行煙雖然盯著言歌,但聽到了竹林外的響動。
他第一時間掠了出去。
老祖宗剛出關就直奔百裡行煙這裡,他瞪著百裡行煙:“你怎麼把天一逐出了師門?”
百裡行煙負手而立,在他面前絲毫沒有示弱的意思:“他違反門規,擅闖禁地不說,還口出狂言詆毀我南鬥派,這樣的徒弟,我要他做什麼。”
吳天一之性子,南鬥派的諸人哪裡能不明白,老祖宗亦知道吳天一素日裡張狂,但也不至於被逐出師門,畢竟那家夥是前掌門的兒子,而百裡行煙又是前掌門的弟子。
他瞧著百裡行煙這態度,似乎沒有松動的意思,嘆了口氣說:“他好歹也是你師父的兒子,你就算不瞧別的,看在你師父的面上,你也不該將他逐出師門,這以後,別人會怎麼議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