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也沒離開,就站在言歌的身側,與她同在一處臺階上。
言歌索性問他:“你何人?”
他聽著她這問話,抬頭望著她,那本來就被他壓抑著的情緒在這一刻傾洩,那目光越加灼燙的似烈陽一般,令言歌有些不適。
她微微皺眉,男人便有所覺,立刻垂下頭斂去了面上情緒。
“我叫行煙。”他說:“行走世間的行,煙火氣息的煙。”
她又沒問的那麼清楚:“哦。”
言歌點點頭:“你身上有別人的血腥氣。”
“嗯。”他目光落在她衣袖下露出的手上。
那手被烈陽曬著,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起了一層層的幹皮。
看起來頗為詭異。
他回:“剛剛山下有一隻成了精的野豬,禍害村人,我將它殺了。”
“聽起來像是行俠仗義之事。”言歌又把他往那所謂的師父身份上靠攏,索性便問他:“你是這南鬥派的掌門?”
行煙還未曾回答,那先前想言歌的男人一手拿著桃木劍,一手牽著一條黑狗從山上沖來,一抬頭看到行煙,立刻喜極而泣:“師父,師父你終於回來了,你養的屍體成精了,她差點把我殺了哇。”
言歌扭頭,望向那人。
明明是師徒,可聽說話的語氣口吻,兩個人真是完全扯不上關系。
被言歌一瞧,那男人嚇得一哆嗦,也不敢朝前沖了,只站得遠遠的,朝自己的師父叫:“師父,師父,她這成精了啊,你趕緊制服她,免得她出去禍害百姓。”
言歌不解問他:“我為何要禍害百姓?”
男人生怕自家的師父看著這麼一個水靈靈的美人兒,不相信她是什麼僵屍,壯著膽子回答:“你是僵屍,要吸血吃肉,當然會禍害百姓。”
言歌冷笑了一聲:“我若要喝血吃肉,早在醒來時候就將你這膽敢奸辱我之人生吞活剝了。”
果然,這話一出,不僅男人面上血色盡褪,就連被他稱呼為師父的行煙亦是在這一刻雙目圓睜殺氣騰騰地瞪著男人:“天一,你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