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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黎澈想到那兩個被小白花那口鍋砸的歹徒的下場,就心底打了一哆嗦。
那兩個家夥後來其中一個的腿總是折、一個總是吃什麼吐什麼,沒一段時間就瘦的皮包骨頭。
那兩個歹徒在被判刑後還企圖用他們身上這傷上訴呢,狀告的是言歌把他們砸出了終生後遺症,要賠償。
不過警察們卻把電話通知到了黎澈這裡。
畢竟,在他們看來,砸歹徒的就是黎澈。
當然,沒有證據指明兩個歹徒的病因與黎澈有關系。且黎澈屬於見義勇為正當防衛,兩個歹徒的上訴聽起來就是個笑話。
誰也不會相信他們的話。
只有黎澈,卻覺得這事肯定和小白花有關系。
想到治療那兩歹徒的醫生說的從來沒見過這種看起來不算病發作起來疼的要人命的怪症的話。
黎澈默默地收回了自己這將要出口的話。
那口鍋,還是算了吧。
他這小胳膊小腿的,經不得砸。
“不好吃。”黎澈說:“還以為你沒發覺給我的是果芯,原來你是故意的啊。”
他還想再說幾句調侃的話調節氣氛,可一低頭看到言歌在手機上的字,頓時啞然。
言歌:我剛剛在想,這些蘋果皮削的這麼長,夠不夠掛在房頂,然後把你吊上去吊死你。
黎澈覺得,自家這朵小白花,她真的能做出這種事情。
後背突然竄出一股子冷意,他想呵呵笑呢,結果咧開嘴也沒法擠出個笑臉。
他猶猶豫豫的問她:那,後來呢,後來又怎麼想的?
言歌打字:後來覺得,這麼吊死你便宜你了。
這段話打完,她又打:我要回去找房子住了,多謝你的好意,不過我是一個比較保守的女孩子,沒有住別人家的習慣,就算你認了我做妹妹,可你也沒回家住,你家裡那些人對我來說太陌生了,我不想面對陌生人。
她說完,很利索的站起身,又拿了一顆蘋果放在自己的揹包裡,對黎澈打字:蘋果很好吃,我拿回去給我爸爸嘗一個,哥哥,你不介意吧?
被言歌喊做哥哥的黎澈:……
他心口有點疼,不過笑臉卻在看到她那一刻很自然的就露了出來:都可以拿走,我不吃。
言歌卻當做什麼都沒聽到,轉身朝門外走去了。
到了門口,她停住腳步,許是想說什麼,可扭頭,望向黎澈後笑了笑,然後伸手對黎澈拜拜。
自己的小白花當不了老婆了,黎澈本來就難受得不行,看到言歌這樣子,他愈加心塞的無以複加。
自己追不上言歌,所以雖然很想送言歌離開,他卻也只能招呼著護工把言歌送到樓下去。
等言歌離開了,他半坐在床上,一直都是個愣愣的狀態。
他想著她剛剛的打的那些字,又想著他和她說的那些話。
一句句的在回想,想著想著便又哭又笑地,歡喜到了極點,卻也難過到了極點。
他是,真沒資格讓她當自己的老婆了。
言歌出了大樓給自己的父親發資訊,才知道黎奶奶已經帶著李父去了黎家在京城的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