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澈只能揚起聲音對外面的傭人叫:“張媽,歡歡剛剛是不是被排骨湯燙到了,你去護士那裡去拿點燙傷的藥,順便問問這種情況需不需要去醫生那裡包紮。”
張媽在外面連聲說著好,沒想到小姑娘竟然真是自家少爺認識的人。
看起來水靈靈的小姑娘竟然是個啞巴,且明顯自家少爺和這個啞巴姑娘關系很好,張媽跑下樓的時候,還不忘給黎奶奶打了個電話報告。
黎澈聽著門外有了門響聲,這才又朝言歌招手:“剛剛是我的錯,不該兇你,你過來我瞧瞧。”
言歌這才走了過去。
好吧,小姑娘氣性還挺大,竟然還需要他道歉才成。
他捲起她的袖子,就看到胳膊腫的通紅,稍微一按,她似乎疼了一般的在躲。
想到她一個女孩子,一個人跑到這種地方,話也不會說,有人耐心看她打字還好,要是那些人沒耐心,說不準就和今日的護工以及傭人一樣的都這樣待她。
她大概從小到大都沒受過這樣的委屈吧。
她是怎麼一個人千裡迢迢的跑來的這裡?
又是怎麼走到這一層樓的?
想一想,便心疼的無以複加。
黎澈不知道自己的聲音都帶著點點顫意:“是不是很疼,你先去醫生那裡瞧瞧,包紮一下,可別留下了疤。”
話落又按了床邊的鈴,護工忙忙走到門口:“黎少爺?”
“你帶她去看看醫生,她面板那麼嫩,要是以後留疤了可怎麼辦?”
見護工一臉為難,明顯是不願意去,黎澈臉都冷了:“過來,扶我坐椅子上。”
他在言歌面前,下意識的把輪椅喊成了椅子。
說完又望向言歌:“你在外面等我好不好,我陪你去。”
言歌按住他胳膊搖頭,她用手機打字:“胳膊沒事,你別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