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家大郎點了點頭,他大約還想說話,言歌卻已經再次朝他揖禮:“將軍,天色不早,我要回去了,改日有緣再見。”
她前面不遠處,一輛不起眼的馬車一直停在那裡。
齊家大郎瞟了眼那馬車,這輛馬車在他們身字尾了一路。
他唇動了動,最終什麼也沒說,只站在原地,盯著言歌上了馬車,瞧著她遠遠地又朝他揮了揮手。
車簾被掀開的那一瞬,他目光一縮。
車裡坐著個男人。
哪怕因為車內昏黑的緣故他看不清男人的五官,可他目光犀利,還是在那一瞬看到了男人繡了金絲蟒的靴子。
他看不清男人五官,卻能感覺到男人淩厲的目光亦是在那一瞬落在了他的身上。
簾子被掀起的下一瞬又放了下。
他和男人在虛空交集的目光亦是被阻隔。
手指緊緊捏起又放了開。
齊家大郎的唇緊抿。
她沒有喉結!
哪怕衣服是高領,可他在捏著她脖子的時候就感覺到了。
她不僅沒有喉結,她掰他手掌的時候,手腕內側那粒小小的紅痣他亦瞧的清楚。
怎麼可能?
他聽過太子身邊有個很是寵信的書童,他聽過太子對這個書童非常不一般的傳言,他曾嗤之以鼻。
可這一路,他一步步的跟著她朝前。
腦海裡都是那些曾聽說過的傳言。
子君,少君,一字之差,可兩個身份卻天差地別。
是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