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那個魔曾要求她進入修仙界之後,要她在眾目睽睽之下,當他的坐騎。
這麼一種無理的要求,卻被她記在了心裡。
他本因為徒弟的事滿心憂慮,他本在想怎麼恢複妖族的聖壇。
他本滿腹憂愁著,為自己教出了這麼一個徒弟,自責而內疚。
她這麼一個無心的、甚至不是因他而起的舉動。
令他這一刻滿腹憂愁全都煙消雲散。
他的唇動了動,無比艱難地說:“我不是他。”
他不是那隻魔,甚至於,他和那個魔就是一種你死我活的對立面。
“真傻。”言歌大笑:“他是你的心魔,但也是你,你修的無情道,為了無情,舍棄了無數個你自己,其實無需舍棄,無情有情並無界限,有情即無情,無情則有情。。”
她說完這話,低頭又用高高在上的聲音朝地上那些依舊在發愣的妖族眾人喊:“帶路。”
白止一直立於言歌的背上。
耳際大風呼嘯,卻因為有著小白龍刻意的靈氣罩守護,那這些寒風都無法吹到他的臉上。
他在入定,因她的話而醍醐灌頂般的,入定。
萬千思緒在他腦海裡略過,就像一幀幀的活動起來的畫在他腦海裡沉沉浮浮。
到後來,就全成了她含笑望他的眉眼。
等他從入定中驚醒,天色黑沉沉的,四周雖然有火光,卻不太亮。
她的龍身半圈著將他圍在中央,保護他的態度強勢而又嚴密。
見他清醒,言歌將用靈氣裹著的食物遞給他:“餓了吧,吃點東西。”
但大概是她的聲音太溫柔,四周那些妖族的人們全都不可置信的微微抬了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