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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遠清醒已經有一個月了。
他的身體在一天天的好轉。
他認識的那些朋友、同事、以及記者粉絲,一個個都來看過他了。
許父一直守在他身邊,許母也時不時來看望他一趟。
只有她,一直都沒有出現。
自始至終,都沒有出現。
每天門一響,他的心就會提起,可聽到外面聊天的聲音,他的心立刻又會落回原地。
他死過一次了。
那種總是在生死路上掙紮的感覺,他每次想想就覺得恍如大夢。
生命太脆弱,他從來沒想過自己會和死亡有那麼近的距離。
所以清醒後,他愈加有了種想要和她永遠在一起的念頭。
病房裡總是安靜的,尤其是他要一個人待在無菌病房內,每天睜眼閉眼都是那些寡淡的牆以及四周冰冷的醫療機械器材。
時間太難熬,就會一遍遍的想起從前的事。
他還記得,那天他走出她的房間,一臉的茫然,他甚至有種自己被全世界拋棄了般的錯覺。
他雖然走到了派出所門口,卻並沒有進去。
她會告他嗎?
他那一刻,突然就有些悲憤。
他就不相信,她真的會告他!
他不相信,她會真的要把他送進監獄裡。
他沒有進派出所,但是也沒有勇氣回去再找她。
忐忐忑忑的過了那麼多日,也沒等到她去警局告他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