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的將門合上,他終還是捨不得,扭頭去瞧門縫裡坐在沙發上的、她的側影。
她自始至終,都不側頭瞧他。
她此刻定然,恨極了他。
後悔嗎?
他手緊緊的捏著,任著那扇門緩緩的合上,任著她離開了他的視線,再也不見。
一點都不後悔,只是很難過。
很難過很難過。
他覺得自己好像重新又變成了那個被全世界都拋棄的存在,重新又回到了往日那個黑暗不見光明的世界裡。
這一次,再也不會有人喊他弟弟把他從那個世界裡拉走了。
祁遠在門口站了很久很久。
他一直在等她追出來,他站的腿都麻了,到最後感覺兩條腿僵僵的沒了任何知覺。
可她,這一次是真的不要他了。
言歌聽著那門合了上,整個身體一鬆,徹底軟在了沙發上。
雞崽不解的問她:“你這樣做沒什麼好處呀,還不如開開心心和他一起滾床單呢,說不定滾著滾著,他就勘破情劫啦,你說你,你把他趕跑了,你這次任務可咋辦?”
言歌閉眼,一臉哀莫大於心死,嘆了口氣:“反正任務也完不成,我心裡不好受憑什麼要他好受,什麼開開心心滾床單呀,我要是想,隨便找個男人都可以滾床單,我現在可以潛規則各種藝人呢,幹嘛還要奉獻自己的身體讓他身心快樂!”
雞崽嘴巴大張著,對言歌這話久久沒法反應。
它這段時間一直看都市偶像劇,劇裡的男女主不是這樣啊,就連女配也不是言歌這樣的。
言歌這種想法,讓它渾身別扭,可它又沒法反駁,甚至還覺得“對哦就是這麼個道理”。
瞪了半天後,雞崽眼珠子一轉,總算是明白哪裡出問題了:“你,你真打算要他去坐牢啊?其實那個,我全程旁觀,我覺得,那個你似乎也很爽來著呀,你這樣能告他強女幹,你這不就是明明吃美了,還嫌人家不好的典型嗎?”
言歌憤而反駁:“這身體這麼弱老孃能反抗早把他弄死了,反抗不了還不許老孃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