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祝伶。”衛子野突然露出一絲笑。
他扯動嘴角,似乎是在安撫祝伶。
祝伶的雙眼已經紅了起來,裡面有液體在打轉。她用牙齒扯著嘴唇,原本豐盈的唇上扯出了摺痕。
她看上去,越來越像一隻小白兔了啊。
“你怎麼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衛子野調侃道。
“我沒有。”祝伶搖搖頭,只是那搖頭地動作太過於僵硬。
“這是一件美好的事情。”衛子野話鋒一轉。
衛子野表情嚴肅,盡管他連上衣都撕掉了。
“你這樣躺著,好像我要解刨你了一樣。”衛子野說道,“難道你不喜歡我嗎?”
“我喜歡。”在這個問題上,祝伶肯定是不假思索。
“我也喜歡你,所以想融入你。”
“衛子野。”祝伶突然笑了一聲,“你這話好像一個騙小孩的流氓。”
“我一直都是流氓。”
“看出來了。”
“作為一個盡職的流氓,我得幹些符合身份的事情。”
“……”
原本僵硬緊繃的氣氛緩解了幾分。
她看著衛子野。
衛子野也看著她。
床上,有一處眼神對視。
祝伶坐了起來。
她跪坐著,裙角被壓出,身材被勾勒得更迷人。
“對不起。”祝伶突然說道。
對不起,我竟然把你想成了那樣的男人。
我明明知道,你是那麼的不一樣,是那麼幹淨炙熱的男人。
不用解釋,衛子野聽懂了祝伶的意思。可他沒有說話,他抬起手,骨節分明的手挑起纖細的吊帶。
火,從今夜燃起。
月光映著窗簾下的剪影。
是一個影子,還是兩個影子。
揉在了一起,貌似弄清楚已經沒了意義。
香檳倒在牛奶裡,是粉紅色的泡沫。洪水突然決堤,噴射入江。
平整的床單,像是小姑娘變成了老太婆,布滿了皺紋。
蒼鷹從兩座山之間沖出,翺翔在黃昏,落在了被夕陽映的通紅的山峰上。
此時花灑被開啟,熱氣氤氳。
浴室的玻璃牆上,霧氣爬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