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伶笑了笑:“像你們樂隊的保姆。”
“不。”他搖搖頭,“像樂隊的嫂子。”
祝伶羞澀地撇過臉,小聲地罵了一句“無賴”。
祝伶說到做到,立即帶著衛子野選了一些新鮮的食材,兩個人前去收銀臺,此時收銀臺排起了長龍,兩個人前面還有十幾個人。
衛子野不停地摸著口袋裡的什麼,似乎實在是忍不住了,於是低聲跟祝伶說了一句:“我馬上過來。”
本來祝伶並不知道衛子野想要去幹什麼,她的眼神追隨著衛子野的背影,當他走出了超市,掏出煙盒的那一刻,她才明白。
原來是忍不住了啊。
他從煙盒裡抖出一根香煙夾在指尖,與普通香煙昏黃色的煙嘴不一樣,他抽的是金把子的。衛子野將煙叼在上唇與下唇之間,拿出打火機,開啟金屬色澤的小方塊,火苗冒出的那一瞬間,白色的煙頭被燒焦,青灰色的煙嫋嫋升起。
深吸一口,他眯著眼吐了個眼圈。
一副懶散的模樣。
煙頭積滿了煙灰,他指尖一點,煙灰隨著風吹得無影無蹤。他抽煙的時候有種奇怪的帥氣,突然賦予了一種藝術家的氣質。
祝伶看得入迷。
此時,衛子野突然抬起眼,他深海般的眼眸在煙霧中迷離。
祝伶撇過了頭。
當衛子野回來的時候,身上的煙味明顯濃重了一些。
“抽煙有害健康。”祝伶幽幽地說道。
“我知道。”
“那為什麼……”
“戒不掉。”
“但是……”
“試了很多方法,戒不掉。”
“但……”
“人生是我自己的。愛怎麼造作怎麼造。”
祝伶沒有繼續說話。
“衛子野。”過了一會兒,祝伶再次開口。冗長擁擠的隊伍中,她的手指勾住了衛子野的手腕,她柔軟的指腹撓了撓他的手腕,低聲說道,“請你一定要戒掉。”
“……”
“好不好?”
“好。”
衛子野的心軟下來。每個抽煙的人都知道抽煙有害健康,但一句有道理的話說多了就會變得陳詞濫調。他一般遇到這樣的勸阻總是選擇沉默,有的時候心煩意亂,甚至會煩躁地丟出一句“關你屁事。”
他自己的事兒,最煩有人指手畫腳,在他跟前做聖母。
可對這個女人,他就是喜歡服從。
兩個人結了賬,這裡離衛子野的住處很近。整個房子的裝修很簡單,桌子上擺滿了顏色不同的易拉罐和幾個遊戲手柄,客廳並不大,旁邊連線著音樂工作室,那裝置和錄音室的裝置有相似的,看上去都很專業。
“這些裝置看起來很專業。”祝伶好奇地看著。
“還好。”衛子野將東西放在桌子上,“沒有我們樂隊的裝置好。”
“貓呢?”
“在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