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忙人啊!好久沒見著活的你了!”說話的是祝伶大學關系最好的朋友,也是室友,彭小莫。
其他的話祝伶沒聽得太清楚,除了那兩個字——
小騷。
好久沒人這麼叫她了。
氣氛瞬間活躍起來,所有人都笑出了聲音。
“這是什麼牛逼的名字啊,小莫你是怎麼想出來的?”有人問。
“這就是你們不知道事情啦!當年我們寢室的小何碰到渣男了,我們小騷立刻換了個號碼打了過去,你猜怎麼著?小騷操著那種甜死人不償命的聲音與那個渣男聊了大半天,然後突然切換成男聲,說是要去逮到了自家女人和野男人聊騷哈哈哈。那語氣,立馬換成了黑幫老大的感覺!”
“然後呢?”
“然後啊!那男的來了一句——我靠,你這個人是真的騷!”
小騷由此得名,所有人再次笑起來。
祝伶也跟著大家笑了笑,坐在一旁開啟一罐可樂喝起來。這時,季風坐到了她的身旁,不出意料,他今天穿著的是一件白色的襯衫,光看著就是極為柔軟的布料。
“深藏不露啊。”他輕聲道。
“不是深藏不露。”祝伶神色如常,“露了,你沒注意過罷了。”
彭小莫此時還沒講完,“難不成你們以為這就結束了嗎?當小騷用尖銳的男聲說出渣男的住址和姓名時,那孫子在電話裡道歉了十幾分鐘!”
“6啊!”有人感嘆道。
“那麼,今天祝伶既然來了,不能一首歌都不唱就走吧!”
“你們先點著,讓我想一想。”祝伶道。
這時,彭小莫坐到祝伶的旁邊,此時季風起身向著門外走去,彭小莫看著季風的背影,湊到祝伶耳邊說道:“季風還真是堅持不懈,都畢業了還這樣,我真的不是蠻喜歡他。”
“我跟他明顯不是一路人。”祝伶放低聲音無奈地聳聳肩,“我已經把態度放得很明確了。”
“是啊!上學那陣子你都說的要多明白有多明白了,他竟然還窮追不捨。”彭小莫道,“那麼多學妹喜歡他,我就真的摸不著頭腦,他的那種溫潤紳士,都……”
“刻意。”
“對!不舒服。”
“但總有人會喜歡這類,沒辦法。”祝伶喝了一口可樂。
“但我知道,小騷你不喜歡。”
“知道就對了。”
祝伶轉頭看向門外,季風剛剛開啟了門,卻忘記關上了,裡面的人也沒在意。門開著,能看見他靠在牆上,煙飄在黑暗裡。
祝伶知道他大一就開始染上香煙,卻多次矢口否認。他常常洗手,噴男士淡香水,說是有潔癖,實則想要掩蓋這件事情。
直到畢業走上工作,他順風順水,在幾次共同參與的社交飯局上,他已經熟練掌握了將抽煙當做社交技能,也光明正大起來。
為什麼不喜歡他?
可能也是接觸多了的原因吧。
“溫潤公子也抽煙了,工作壓力果然比在學校大多了啊!”彭小莫小聲感嘆。
祝伶笑而不語。
此時一首歌完,大家又開始起鬨讓祝伶上來唱,祝伶站起來接過話筒:“我唱歌是真的要命,希望大家聽完後身體健康。”
“得得得,聽完咱們努力長壽!”一個嘴貧的說道。
全場笑,祝伶也跟著笑。
“王菲的《水調歌頭》吧。”
悠揚的前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