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軍臣一點頭,接著問:“那個什麼,右賢王庭東面,還有幾處部落、城邑?”
對於城池,軍臣心中自然有數,可是這草原上漫如星鬥,散佈各地的部落,他就不知道了。
蒲尼一盤算,雄渾的嗓音響起,道:“大單於,這東面,已經是無險可守,還有三個部落,一個大點的,也就約莫五百頂帳篷,不足兩千人;剩下的那兩個,一個也就是千十號人,另外一個有個七八百人的樣子吧。”
“符離!”軍臣點了符離的將,符離挺著胸膛走出,軍臣接著說:“你帶五百人過去,接管這兩個部落,讓婦孺老幼,統統帶到右賢王庭,拿得起弓箭刀槍的男子,悉數調撥給你,見機行事,能攔一攔就攔下子,攔不住,趕緊的也趕往右賢王庭來。”
“屬下遵命!”符離拱著手,把一張收縮了的刀疤臉往後一扭,不若流星的趕了出去。
“孃的!伊稚斜這邊還沒拿下來,漢軍倒是來了!最近怎麼回事,啊,伊稚斜的手下跟發了瘋似地打?”軍臣心中憋著一口惡氣,大怒道:“明天我親自帶隊,前往單於庭攻城,就不信了,還真就攀不上這城頭一步!”
第二天的單於庭,城頭上的伊稚斜手下,看著遠方人喝馬嘶,撲騰騰的掀起了煙塵,當中一柄大旗,是亮閃閃的金色,頂端拴著幾條黑犛牛尾,心中一愣,城頭有個小隊長木訥了句:“咦,軍臣的旗幟?”事情來得突然,已是容不得他細細思索了,踹了手下士兵幾腳,趕緊往城頭當值將領羽志的帳篷,“大人,不好了!軍臣的旗幟,是軍臣的旗幟啊!”
羽志大驚,道:“你慌個屁,細細的說,什麼軍臣的旗幟?”
那小隊長不敢隱瞞,開口道:“大人,是軍臣本人的旗幟啊!從西南面趕了過來!”
“西南面,不正是右賢王庭所處麼?”羽志心中嘀咕了幾句,接著道:“你看得可仔細?”
“千真萬確!”
“你且回城頭上駐守,我去報告大單於!”羽志不敢有所延誤,匆匆下了軍令,便往伊稚斜的大單於金帳中奔了過去。
“你說什麼?軍臣的旗幟?”伊稚斜大怒,問道。
“正是啊!城頭上看得仔細,軍臣的旗幟正在往單於庭趕來!”羽志趕緊說道。
“他奶奶個腿子的,這個老不死的!不好好在右賢王庭休息著,跑過來搗什麼亂!孃的,他還真當他還是二十年前那個刀馬功夫天下無敵的他麼?”伊稚斜沒好氣的罵道,接著道:“都上城頭上去,如有作亂者,各位不必向我彙報,斬立決!”
等到伊稚斜真趕到了城頭,那軍臣帶隊也在一射之地外牢牢的站穩了,城頭守軍一看,不正是前大單于軍臣又是何人,心中都是大驚,心中打起了小鼓。
“伊稚斜!你這條漢人的狗賊!居然想弒兄奪權,如今卻是亂我匈奴!今日我軍臣親在帶隊,看不踏平了你這狗賊的城池!”兩人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當即便是嘰裡咕嚕的,你一言我一語的大罵了起來。
伊稚斜看著軍臣,不免有了幾分心虛,氣勢上稍微弱了幾分,那手下計程車兵卻是聽得清清楚楚,前幾日伊稚斜可是說得明明白白,軍臣已死,如今一個活生生的、上躥下跳的軍臣就在自己面前,哪裡還能淡定?哐啷,第一聲刀槍掉到地上的聲音。
伊稚斜目露寒光,道:“斬!”
嘩啦啦的手起刀落,一顆人頭圓滾滾的掉到地上打起了轉轉,伊稚斜大喝:“都給我聽好了!事已至此,不管軍臣是詐死還是如何,今日,咱們就讓他真就死了!”
原本鼓鼓高漲計程車氣,讓軍臣這麼一打岔,早就跌落到爪哇國去了,此時只有稀稀拉拉的幾聲陪襯,把個伊稚斜氣的火冒三丈,“哥舒均,跟血刃說了,有趁機作亂者,斬!”
一時間,軍臣還未攻城,伊稚斜的軍心,便是人心惶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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