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
邢山急匆匆帶隊上前,只見是三百個陣盾衛士,團團圍成了個十個烏龜陣,都是兩排人,第一排的衛士把巨大的彩繪陣盾頂在面前,第二排的衛士把盾撐在頭頂,兩翼的衛士也都用盾牌防衛著兩翼,每個小烏龜陣,都只露出一雙雙眼睛,端的是風雨不透,水洩不通。
那居延城上,早就看見了來勢洶洶的漢軍,城頭上的守軍將領,惡狠狠的罵了句:“奶奶個腿子的!區區幾百人,就想拿下我居延城?來人啊,派幾個人燒了狼煙通知右賢王庭的大單於,剩下的,統統把手中箭支送給遠道而來的漢人!讓他們嘗嘗咱們匈奴人的厲害!”
城中的狼煙呼啦啦的升起來了,城下的烏龜陣也步入了城頭射手的一射之地。
“放箭!”那將領猛喝一聲,撲啦啦的羽箭,就像普天而來的飛蝗一般,不計本錢的撒了下去。
那陣盾衛士,手中都是一張彩繪陣盾,可別小看了這盾牌,這可是漢軍最後的一種制式盾牌,比那克城大櫓還要厚上三分,足足有半尺厚漢代一尺約為二十三厘米),盾外還蒙著一張畫著猛獸之類圖案的厚皮,箭支是萬萬射不透的,故而持著這玩意兒的陣盾衛士,是漢軍步卒碰到騎兵後,擺在最外面的兵種。
那從居延城上傾瀉下來的羽箭,除卻偶爾的幾支撒到了兩張盾牌連線處的縫隙上,掠倒了幾個人之外,其餘的,便是篤篤篤篤的牢牢釘在了彩繪陣盾上。
眼看著陣盾衛士們逼近了,李陌喊了聲:“大夏龍雀聽令!”
那大夏龍雀騎士並無一個應答,都是齊刷刷的把手中的沖鋒重槍或者厚刃出雲刀狠勁兒的往左臂上的小圓盾上一磕,頓時一種恢宏肅穆的殺伐之氣便籠罩在原野上。
“等下城破之後,沖進去,砍了一切擋在你面前的敵人!出雲輕騎隨後,剿滅所有漏網之魚!”
“諾!”此時卻是八千出雲輕騎雷鳴般的吼聲了。
李陌又扭頭,對曹襄道:“還望平陽侯和邢都尉祝我一臂之力,把所有步卒鋪開,除去西面的鷹奴河不管,把三面出路都牢牢堵住!”
“諾!”曹襄和邢山二人得令,火速前往。
“出雲屯田校尉霍去病聽令!”
“末將在!”霍去病聽到李陌終於點了自己的將之後,興奮的喝了聲。
“你去隨著平陽侯和邢山,如有一個跑了出去,不是他倆的責任,我拿你輕勇騎試問!”李陌殺氣騰騰的說道。
“諾!”
此時剛剛說完話,那邊邢山的陣盾衛士已經把神威將軍大地雷放好了,點了引信,又怕匈奴人往下倒水,用東西把引信擋好了,在那黃土築成的牆上掏出幾個洞,把地雷放了進去。
十個小隊,齊齊呼喊了一聲,便點了火,火蛇嘶溜嘶溜的翻騰著,那些陣盾衛士卻是倒退著快步跑了。
“唉,千夫長。底下是什麼玩意?”幾個士兵好奇的問道。
“你管他呢,給我死死的射!孃的,才給老子弄死了十幾個,太不爭氣了!活靶子還幹不掉?”那千夫長踹了多嘴計程車兵一腳。
漢軍撤退略顯了幾分慌亂,情急中又倒下了幾十個,等出了一射之地,那些陣盾衛士便四散著把路讓開了。
“轟隆隆!”幾十聲巨響,那城牆在顫抖,瞬間崩塌出來一條十來米的口子,翻騰的火舌,掀起了巨大的火浪,直把碎石土木炸的四處紛飛,轟隆隆倒塌下來的黃土,淹沒了匈奴人的哭嚎聲。濃烈的煙塵中,殘破的城牆,靜靜的,等候著下一風雨的洗禮。
----------
草莽依然在喋喋不休的求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