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帳中,明白伊稚斜的話的人,只有伊稚斜和哥舒均,其他人都被蒙在鼓裡。這也怨不得伊稚斜獨毒,本來嘛,這件事,要是一旦走漏了風聲,不用說拉著漢軍幫自己跟軍臣爭大單於之位了,恐怕沒幾日,漢軍就以雷霆之勢橫掃了單於庭了!因此,伊稚斜根本沒有聲張,完全是怕有人漏了嘴,天知道,這單於庭如今有沒有漢軍的探子!
一幫人雖然聽得雲裡霧裡的,但是伊稚斜在火頭上,也沒人敢輕易的去捋虎須去問他,也都默不作聲,帳中只有那跳動的火苗,沒有察覺到伊稚斜的怒意,尚自不知疲倦的上下翻飛著。
哥舒均知道伊稚斜安排下來的事情,非同小可,暗暗召集了伊稚斜當年培養的死士血刃死士,當年伊稚斜為了謀反,暗中訓練出來這批死忠殺手,五百人,都是孤兒,讓伊稚斜洗了腦培養出來的,統統右手一柄樓蘭打造的精鋼彎刀,左臂一張蒙皮鐵盾,全身厚皮甲,胸字首著鐵片,頭盔也都是鐵的,下馬是步卒,上馬是精騎,而且馬匹都是西域的阿克昭馬。
此番伊稚斜的主意是見不得光的法子,因此這五百人也是暗中出發,哥舒均倒是知道柿子要挑軟的捏,也沒肥著膽兒去尋出雲騎的晦氣,只是讓血刃死士,都換了軍臣單於的旗號,暗中前往上谷的地盤。
此時的上谷,漢軍已經進行了戰略轉移,讓軍臣的部下埃克巴爾佔了去了。演戲麼,自然要演的真一點,既然軍臣的人佔了上谷,那麼,上谷附近有軍臣的人出沒,也是情理之中的。只是伊稚斜和哥舒均沒有料到的是:上谷只是劉徹部下這反擊匈奴的一枚棋子而已,只是誘餌!
且不說哥舒均這邊急匆匆的準備假冒軍臣部下入塞劫掠,先道這出雲城貨值左使黃少俊押著伊稚斜歸還的貨物,又急匆匆的趕往大月氏去了。
隊伍還在緩緩的前進著,黃少俊也不知道走了又多久,終於出現了樹木,隊伍中不禁有人高喊:“特孃的!終於出了這該死的大漠了!”
黃少俊看著張騫拼了一條命帶回來的地圖,要到大月氏,還得兩個月左右的行程,但是一旦出了身後這片茫茫大漠,那麼,這一路上,都有了補給點,也就不用擔心些什麼了。
身後的大車上,滿載的這五百件瓷器,一百匹絲,一百匹綢緞,還有五十匹上好的綾羅,這麼多的貨物,使大車在地面上留下了深深的車轍,黃少俊不知道算計了多少次了,這些貨物,運到大月氏去,可就不是中土的價格了。
這布帛只是統稱,細細說來,有布、帛、縑、素、練等幾種。布為麻織品,是漢人衣著原料之最賤者。帛為普通絲織品,其價比布稍貴。縑即絹,為細密而有色彩之帛,其價又貴,已非一般人所能穿戴。素為絹之精白者,其價比縑又貴。練為絹縑之名貴品種,為布帛中價格之最貴者。
一般布帛在漢疆的價格:布一匹二百錢;帛一匹四百五十錢;縑一匹六百八十錢;素一匹八百錢;
等這布帛運到了西州今吐魯番東),一匹絲綢的價格上升到兩三倍,要是到了大月氏,到四五倍也是輕松的事情,等把這些東西賣了,再買上西域的香料、犀角、象牙、寶石、美玉,再運回長安,那財源!嘖嘖!還是官家容易賺錢啊!
這倒容易明白,商賈通西域,可不是隨隨便便就去的了!一路風餐露宿不說,響馬、山賊、草莽、大小山寨,能活著到了就不錯,何況這些貨物!可是他黃少俊不同啊!有出雲城計程車兵護衛,一路又是翊天候的大旗!如今這北地,誰人不知翊天候的名號!
只是黃少俊不知道的,如果把貨物押送,繼續向西行進並且到達羅馬帝國,那麼絲綢的價格將翻兩千倍,若是帛價,中原一匹四百五十錢,到了羅馬,翻到了一千一百兩白銀,即二十多兩黃金!這布帛,說是軟黃金也不為過!
黃少俊想著想著,樂得眯起了眼睛,嘴邊露出一絲笑容,心中道:“有了這筆前,侯爺做事,也就方便多了!想想這出雲城的修建!嘖嘖,哪裡不是錢窟窿啊!”
“左使大人!繼續走還是休息?”一名士兵擦了擦額頭上細密的汗珠,問了一句。
士兵的話,把黃少俊從思緒中拉了回來,抬頭看看天邊,太陽也快要落山了,從大漠中出來的眾人的臉上,也寫滿了疲倦,於是大手一揮,道:“停車休息!”
-------------
之前說是tj了,但是開學後,又閑了下來,看看之前寫的,越來越不捨,想了想,還是繼續寫吧……肯定背了罵名了,繼續寫,這成績估計也不會比開新坑好到哪裡去,但是想來想去,真的是不捨……如果沒人看,就當是自娛自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