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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莫過去了有個月餘的時間,天氣轉冷,到了深秋時節,衛滿終於給李陌弄來了李陌夢寐以求的硝石和硫磺,木炭嘛,李陌讓出雲城給造了些,起初大家以為李陌要木炭是為了預備冬天取暖用的,對於這個說法,李陌只是笑了笑,不置可否。
等到硝石和硫磺運到了,李陌命人在草原上單獨起了個帳篷,帶著十個衛兵就去了,還下了軍令,閑雜人等,沒有李陌文書靠近三百步之內的,斬!
出雲眾將都讓李陌這番舉動給弄得摸不著頭腦,李陌卻帶著那十斤衛滿好不容易搜羅來的硝石獨自去了帳篷。
這硝石,釋名亦名硭硝、苦硝、焰硝、火硝、地霜、生硝、北帝玄珠,中醫裡面可以入藥,氣味苦、寒、無毒。衛滿這次搜羅的,也是把各個郎中和那個方士手裡的都買了來。
還有那硫磺,其實也不是什麼稀奇東西,不少郎中那都有制硫磺,就是取揀淨的硫黃塊,與豆腐同煮,至豆腐現黑綠色為度,取出,漂去豆腐,陰幹得到的。
李陌盯著眼前的三種材料,心說:“這土法造黑火藥,我特孃的也不是太懂,可是當年抗日軍民能造出來,我還不信我造不出來了!別的不會,一硫二硝三木炭的順口溜我可是知道的!”
其實,這土法煉制黑火藥,李陌當年在軍中也聽說過,尤其是小時候,看《地雷戰》,對於土地雷那是推崇之極。只不過當年他參軍後,是正規邊防軍,壓根不會去用這土法煉制的黑火藥,所以也沒有個細致的研究。
李陌先把微微曬幹的硝石小心的碾碎了,約莫按照八比一的比例,和草木灰一起放在熱水中攪拌,然後取了一張粗麻布過濾,再把這硝水慢慢的熬製,令李陌大喜過望的是,果然得到了晶體!這個他懂,學名!有了,這第一步,就算成功了!
第一步是走得輕巧,可是這最後一步,也是最難的一步,配比!
光憑一句“一硫二硝三木炭”可是萬萬不行的,要想成功必須要一遍遍的試驗配比,這個是有危險的,李陌還知道諾貝爾當年研究安全炸藥,不知道炸了多少東西。
“小心點,一定小心點!”李陌小心翼翼的先按照順口溜裡講的,把這三樣東西混合了起來,中間插上一條細麻繩當做引信,試驗了麻繩的燃燒速度之後,李陌覺得燃燒的時間足夠自己逃跑用的。
李陌看著手中的小火苗,暗道:“娘希匹的,炸不炸,就看這下了!”下定了決心之後,李陌小心翼翼的點燃了引信。
那十個衛兵都是出雲騎老兵,當真是個令行禁止,李陌一聲喊出來,十人結成了小隊立馬跟著早已翻上烏騅的李陌狂奔。
跑出去了約莫有百步的距離,李陌算算時間也該到了,可是壓根就沒聽見響聲。那十個士兵看李陌停下來了,也就停下來了,心中雖有疑問,卻沒說出口。
“奇怪了,怎麼會不炸呢?”李陌摸了摸腦門,對大家說:“繼續去守帳篷!”十個士兵滿頭霧水的又跟著李陌回去了。
李陌剛到帳中,來回踱步,看著燒成一片的殘渣,仔細想著什麼,猛然,他腦海裡出現一個歌謠,那是當年抗日地雷戰故事的發生地,山東海陽,當時在群眾中曾流傳著一首歌謠:“海陽的鐵西瓜,威名傳天下。轟隆隆,轟隆隆,炸的鬼子開了花。”
李陌一拍腦門,對啊!地雷沒有雷殼,炸個屁啊炸!
於是李陌又花時間,在塊木頭上掏了個窟窿,繼續把他的“黑火藥”填了進去,放上引信,點火!
“快跑!快跑!離帳篷遠點!隔得近了把小命丟了別怨我!”李陌又一次的高呼著從帳篷裡躥出來。
那十個騎士還是二話不說,齊齊跟著跑了出去,這次才跑出去三十步,噗通一聲,炸了!
這一響,動靜雖然不是太大,可是在場的十一個人都聽見了!的確是炸了!
這時,士兵們再也憋不住了,有人探頭問道:“侯爺?這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