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夫人城頭上的虛連緹和間金,盯著城外忙忙碌碌的漢軍士兵。
“大人,他們在幹什麼?”間金看著挖土的漢人說。
“這是漢軍的一種工事,在被圍攻的城池外築起土山,居高臨下,就能射到城池裡面去了。”虛連緹說。
間金一聽,要是讓漢人把這玩意給修起來了,那豈不是危險了。於是說:“大人!那!要不要我晚上去給他們毀了?”
虛連緹擺擺手,不慌不忙的說:“唉,那到不用,漢人修起這土山來,怎麼不得有個半個月,就是給他半個月又如何?左大當戶的部隊趕回來救援,算上信使趕過去的時間,最多要十天時間就行了。”
“大人卓見!”
“小夥子!多學學吧。”虛連緹知道,要是漢軍真在這個土山上費工夫,那就是無用功,看來漢軍將領也是個草包。
虛連緹不知道的,是那土山只是個幌子。
夜晚,李陌的帳篷中。
“衛參軍,要多久才行。”
“稟侯爺,最多五天時間。”衛滿拱手說。
“好!土山稍微能擋住城內的視野了之後,其他幾處都做幌子,找幾個人去做做樣子就行了,其他所有人,全力以赴挖這個地道!”
原來在城外的漢軍,這幾天是真在築土山,為的是過幾天演戲的時候好有個遮擋的。
等到幾處土山約莫有一人多高的時候,多數的漢軍就在土山的屏障下悄悄移動到了東面的土山下,開始挖隧道了。
李陌的這個想法,源自他對於地道戰的記憶,地道戰,不僅可以用來打防禦戰,這攻城戰,也是個好主意。
匈奴右賢王庭。
“埃克巴爾!你確定?”軍臣聽了埃克巴爾的報告,火冒三丈,這豈不是背後讓人捅了一刀,簡直就是雪上加霜啊!
“大單於!我確定,是虛連緹親手寫的公文,錯不了!”埃克巴爾的臉上有了一些慌亂的神情。
“孃的,這可如何是好!兩邊都不能捨了!”軍臣一把把那羊皮文書撕爛了扔到火塘中。
右大當戶義德上前說:“大單於!要不咱們讓漢人退兵?”
“讓他們退兵?義德,你糊塗了?漢人千裡迢迢度過大漠,難道是來跟我們喝酒的麼!說讓他們走他們就走!”左大都尉南哲對於義德的說法不屑一顧。
義德卻不去理會南哲,反而說:“大單於,這範夫人城不過是借他們住一段時間,等咱們攻下單於庭了之後,回過頭來再收拾他不遲,等咱們圍攻範夫人城的時候,我就不信漢人能有多少人能度過大漠來救援!”
聽義德這麼說,埃克巴爾不幹了,感情漢人圍住的不是你義德的封地就是了,於是怒喝:“義德!你他孃的說什麼胡話!這是我埃克巴爾的封地!要是丟了範夫人城!你讓我住哪?!”
義德還是沒有理會,繼續說:“大單於還記得山谷麼。”
軍臣聽到這,總算是眼睛一亮,說:“上谷?你說。”
義德接著說:“大單於,去年的時候上谷讓咱們給打殘了,今年又去搶劫的時候,探子不是回來說了麼,上谷的守軍都沒有多少了,想必是漢人皇帝把這上谷給扔了!”他接著扭頭對埃克巴爾說:“不知,左大當戶要不要換個封地?”
埃克巴爾還要分說,卻讓軍臣給打斷了,說:“好!咱們就派人過去,許給他漢軍牛羊馬匹,只要他退兵就行。不過,也不能便宜了他們,咱們兵和禮,同時下,要是兵和禮都到了,範夫人城還一點沒有打下來的眉目,咱們就回兵先滅了這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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