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面面相覷,看著這鍋底臉的黑塔似地壯漢不敢言語。倒是那十裡堡兵士裡年長的那個上前一步說:“亭長,北面來了一夥匈奴,約莫四十幾個人,在那胡家窪燒殺搶掠!我們如何處置?”
李陌道:“點齊了所有人,拿了兵刃,隨我來,勞煩裡正帶路!”卻讓那幾個年老的鄉老在此處安歇。
那裡正說了聲:“不敢不敢。”心裡卻是火燒家門一樣,巴不得這就上路。
當即李陌張猛郭濤帶著二十個兵士,另有裡正一人趕往三四裡外的胡家窪。
約莫靠近了胡家窪一處小山坡,果然聽見哭聲震天,遠遠瞧見了,那夥匈奴正在四處放火,卻見有十幾個人圍成了圈子,李陌他們人少,也不敢大意,悄悄地靠近。
卻見那十幾個匈奴是圍了一個漢子,那漢子渾身是血,手裡拿了一條長棒,十幾個匈奴圍著他轉圈子他也面無懼色,那群匈奴臉上滿是貓戲弄老鼠的申請,不遠處還有一婦人屍體,仔細看來,衣衫不整,相比生前受了淩辱。
李陌前世作為一名當代騎兵指揮員,冷靜是他的一個特性,於是按住心中怒火燃燒的眾人:“先瞧瞧再說。”
那夥匈奴看似是這麼玩夠了要出新花樣,互相說了幾句之後,一個拿出弓箭,也不大瞄準,嗖地一下,箭支插到了那漢子左肩上,那漢子倒也堅強,忍住痛,只是冷哼一聲,猛地一下子一把將那箭桿折斷了!兩眼冒出垂死的野獸才有的光芒,似乎就是風中的一點綠芒,甚是嚇人。
那夥匈奴又是這般,淨挑那漢子身上不致命的地方亂射,卻有一箭奔向那漢子面門,那漢子再用強也要躲他一躲,箭還是擦過左眼,鮮血直流了下來。
裡正低聲跟李陌說:“這漢子是我胡家窪的胡二。”
張猛實在實在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就要準備沖出去,李陌按住他,說:“稍等。”
張猛推開了他的手,煩躁的說:“大哥!還等什麼,沖出去殺了他們啊,難道我們還要看這匈奴戲弄我們漢家兒郎嗎!”
李陌卻說:“你這黑廝長沒長心,他們騎著馬,我們一沖他們跑了怎麼辦?這夥混蛋敢在漢家土地為非作歹,不斬盡殺絕如何出這口惡氣!”
張猛這麼一聽就安靜下來了,只是心裡煩躁。
李陌心中有了計策,說:“等下你領上十裡堡的這十個人,繞到胡家窪後面,然後爆喝著沖將過去,敢不敢?”
張猛說:“殺匈奴,為國家,有何不敢!”
李陌道:“好!剩下的跟我在此,等下瞧得張猛被他們發現了之後,先一番弓弩打他們硌措手不及,然後再沖下去,殺翻這夥胡虜!”原來李陌從馬邑帶過來這十個士兵乃是正規軍步卒,有五個是攜了手弩的弩兵。
張猛領了人就摸了下去。
再看那圍場中那漢子中了四五箭還是一聲不吭,全是把箭桿折了,依然站在圍場中間!那夥匈奴還在哈哈大笑
張猛暗道一聲:“好那漢子,且等我們一下!”
李陌瞧得張猛就要到了匈奴後背處,場中漢子胡三卻是大喝一聲:“賊人!跟你們拼了!”說著朝離自己最近的一個匈奴沖過去,一條大棒直直的砸向馬頭!那匈奴沒想到胡二此時還有力氣反擊,沒來得及撥馬,讓胡二一棒打得馬頭是血肉模糊,連那條棒子也打斷了!
張猛一看胡二開始發狠,自己又離得李陌遠,心裡早就按捺不住,大喝一聲發作起來:“兀那匈奴!你張二爺爺來啦!沒吃飯的吃你張二爺爺一斧!”
李陌對郭濤卻說:“這黑廝這次發作時間拿捏的倒也好!我們也動手吧。”
說著領了那五個沒有弓弩的先從草叢裡摸下山,郭濤張弓瞄準,那五個弩兵也早把手弩裝好,齊齊瞄準,看那些匈奴的注意力都在張猛那柄宣花大斧上,李陌的人也開始靠近了,爆喝一聲:“射!”
郭濤也不去理會自己的箭中了沒,一個箭步帶了人沖了上去,張弓如滿月,一支一支的射了過去,五個弩兵也跟著他。
那箱裡,匈奴們看見張牙舞爪沖上來的張猛,都棄了胡二,在馬上就拉弓,準備射他們一番,沒想到,撲哧一聲,自己人倒是有人腦門子中了一箭,諸位看官看的仔細,這支箭不是郭濤的又是誰的!接著又是幾聲破空聲,嗖嗖嗖,那五支弩箭也中了兩人一馬。
匈奴們一吃驚,弓便拿得不穩,卻是全射空了。瞧瞧張猛他們還有幾十步的距離,郭濤那邊的弓箭卻是已經威脅生命了!於是調頭準備先把這六人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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