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到底怎麼了？”張楓看著專心致志看著佛經的小和尚，儘量放緩著聲音問道。
小和尚置若罔聞。
張楓也不意外，這幾天自己跟他說話，他經常不理人。
也只有孤兒院的孩子們跟他說話時他理睬的次數比較多。
張楓鼓起勇氣，上前一把奪過小和尚手裡的書、
“你到底怎麼了？！”
小和尚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張楓這麼大膽，下意識的舉起手。
剛想給張楓兩個巴掌，
然後似乎想起了什麼，小和尚慢慢放下自己的拳頭，低著頭。
“你說，佛，到底是什麼？”小和尚低沉的聲音響起。
聲音不再有往日的熱情歡樂，冷靜的像是一塊石頭。
張楓一愣，揚了揚手裡的書，說道：“你買這麼多佛經就是想知道佛是什麼？”
小和尚點點頭，但是很快又搖搖頭，然後遲疑了一下，又慢慢地點點頭。
張楓看了一眼書後面，上面寫著某某出版社，零售價八十八塊一本。
隨手把手裡的書一丟，一屁股坐在小和尚對面，說道：“你不會不知道這些玩意就是那些所謂大師寫來糊弄人的吧？”
小和尚點點頭，他當然知道。
“那你還看？”
小和尚抬起頭，以一種很嚴肅的表情看著張楓，
“他們寫的假，不代表我不能看出什麼真的來。”
張楓扯了扯嘴角，感覺這小和尚怎麼跟一下子老了幾十歲一樣，思想覺悟一下子那麼高？
“那你現在知道什麼是佛了嗎？”張楓看著小和尚。
小和尚張張嘴，想說些什麼。
這些天，他已經在書上看到過很多種答案了。
但是嘴張了半天，還是沒說出一個字來，
最後，只是頹然的搖搖頭。
“我...不知道。”
一如當時面對那個骷髏時那樣，小和尚還是說不出來，什麼叫佛。
張楓嘆了口氣，這孩子魔障了啊。
張楓一把拉過小和尚，說道：“你別看了，既然不知道，就別去想了，我跟你說，有時候就是這樣的，有些東西你越是去想，越是想不明白，先不去想它，等過一陣子，答案自己就過來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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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和尚想一把甩開張楓的手，但是沒甩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