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觀音聞言啞然,燕歸墟照例在一旁打著圓場。
四人皆為老友,甲子歲月後相聚自有無數話要相談寒暄。戰未央見狀一笑,悄然退下朝著玄陰宮走去,那裡乃是青玉的寢宮藏有不少好酒,這些年過去,青玉對他便如親子一般,差不多快把自己的家底給透露光了。
戰未央這一去自然是替自己的師尊與師叔們準備酒水了!
老友相聚豈能不痛飲一番!
許觀音沉睡那一段時間,他作為徒弟被白斬與青玉教導,其中每日必見的一幕便是自己那兩位叔叔鬥嘴,其間話題絕不離自己師尊半句,無疑是爭奪一些誰比誰更為瞭解,更為親近之類的話題。看似幼稚而無知,但卻在戰未央心裡種下極深的印象,使得,他雖與自己這師尊相處時日不多,對她的愛好習性卻是極為清楚。
其中之一便是,嗜酒!
準備好美酒,戰未央乖乖服侍在一旁,許觀音與胥方三人痛飲暢談,四人皆未以靈力化解酒意,到最後除了許觀音還有一絲神智情形,胥方三人卻是早已醉的一塌糊塗。
剩下的自然是戰未央這個徒弟乖乖收拾殘局。
……
他們四人大醉了整整三日,這才醒了過來。
許觀音舒展了身子,朝天璇殿外走去。胥方、君炙和燕歸墟也早已醒轉過來,三人在外飲茶模樣好不閑適。
“央兒呢?”許觀音關心起自己的徒弟,這幾天他們四人爛醉可一直都是那小子忙裡忙外照顧著。
“喲,才這麼一下子就心疼起你的寶貝徒弟了!”君炙忍不住打趣道。
許觀音瞪了他一眼,淡笑著在一旁坐下,道:“我的徒弟自然只能讓我一個人使喚!”
聽聞她這全無師尊樣子的話語,胥方幾人都是無奈的一陣搖頭。
她聲音剛才一落,便見戰未央的身影從洞天外進來。她目光幽幽一動,腦海裡不禁浮現出兩個身影,眼中飛速閃過一抹黯然。
女子方才那一縷神情自然沒有被在場幾個男人錯漏掉,誰都知道她所想的是什麼,只是,他們三人都不知該如何開口,畢竟這期間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想來想去,這三個做師叔都沒臉沒皮的統一意見,見目光投向了戰未央,決定將這個皮球提給自己的師侄。
戰未央嘴角抽了抽,心裡無奈的一聲低嘆,但他見自己師尊眉宇間的黯然之色,知曉此事還是自己來說比較簡單。
他正思量著自己該如何開口,卻聽女子清越的聲音搶先一步響了起來。
“白斬和青玉在哪兒去了?何以我醒來一直未見到他們兩人的身影?”
戰未央沉吟了片刻,開口道:“不瞞師尊,現如今白叔和青叔都不在書院之中。”
不在書院裡,許觀音愣了一愣,她眨了眨眼,修煉至現在她已可做到心如止水,平靜的點點頭,示意戰未央繼續說下去。
“師尊沉睡的這一個甲子發生了太多事。”戰未央頓了頓,一聲低嘆將這六十年間的事情細細道來。
許觀音越聽眉梢越是皺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