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起來,她和許觀音就是同一種人。
在場也就兩個女人,許觀音與閆娘一言極和,兩人相談甚歡,發覺對方脾性行事都極對自己胃口,很快變成了無話不談的好友。倒是胥方在一旁備受冷落,顯得有些寂寥。
“對了,大師姐,臨走時未央王朝內那一位天涯子道友,不知他的生死你們可知?”許觀音突然想起此人,對閆娘他們問道。
“那一位道友我已將他救出,現在我一容身法器之內,不過……我恐他大限將至,只怕難以迴天。”閆娘嘆息著說道,天涯子的年齡本已到他此修為的大限盡頭,又加上他為救一眾凡人受天劫之威的肆掠,如今不過在閆孃的法器之中受靈力滋養徒吊著一口氣而已。
許觀音聞言重重的一聲嘆息,心裡也生出一絲遺憾來。
“大師姐,那接下來我們是回書院還是?”胥方在後面問起。
凡土之上天劫還在肆掠,閆娘目光漸凝,沉吟了片刻道:“天魔洞的人行跡詭秘,還有一些事情需要調查一番。這樣吧,你先帶領洞天司和燃血司的人回書院,待天劫結束過後,我再去凡土調查一番,再行回來。”
胥方思量了一下,點頭應下。
“大師姐,我也與你一道。”許觀音想了想開口說道,“我自己的天劫還有一段時日才至,還有我體內洞天那凡土萬人,終歸還是讓他們回到自己的土地上比較好。”
她亦有自己的想法,此點雖是其一,更主要的是,她想調查清楚九滅此次出現在凡土之上究竟是在玩什麼把戲!他們費力搜羅那麼多百陰之女究竟是想做什麼。
閆娘聽她說完,也不反對,點頭應下。
胥方在一旁聽的頗為無語,閆娘一來,他便只有乖乖聽從使喚的命。
“對了,美人師妹,你那位妖侍的去向你可知曉?”胥方出言提醒道。
許觀音愣了愣,她也才反應過來,場上確實不見墨之初的身影。她以通訊玉牌聯系也得不到絲毫回應,奇怪了,那家夥是去了哪裡?
胥方見許觀音的神色就知她也不知,他目光幽幽一動,道:“那九滅消失不久後,他亦不見蹤影……”
他此言倒不是懷疑或者針對,與墨之初相處時間雖然不久,但卻能感覺到以那石妖的性子斷然不可能與九滅這些天魔洞的人為伍,更何況石靈峰素來不理世事,比之麓靈書院更為神秘。
許觀音想了想,眉宇間憂色又染,她只恐那個頑石般的家夥是又犯了臭脾氣,死倔著跑去追逐九滅的蹤跡了。
此番與九滅再度見面,她分明感覺到那家夥氣息的變化,竟是比之以前又雄厚上了不少。
九滅與白斬,就如影子與太陽,乃是光與暗的兩面,一面過強另一面必有損耗!
白斬曾說過,他與九滅都想吞噬彼此,而其中最重要的一點,所需的便是她體內的上古血脈。許觀音豁然想起在黑曜皇朝,自己被九滅奪去的那一滴精血。
她心裡隱隱有一絲不祥之感,到底九滅他在謀算著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