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觀音眼中冷意一閃,她輕聲一笑,走上前來,玉手在墨之初肩頭拍了拍,走至於最前方,笑吟吟的沖王大鬍子說道:“王長老這是哪裡話,十師姐乃是書院排行前十的高手,墨之初原不過是我府邸中一個小小妖侍而已,豈能是師姐的對手。更何況,大家方才都看到了,我的妖侍並未使用任何妖力,不過以肉身之力出手罷了,想必是十師姐大意又或者是她心地慈悲不願與我這新人計較,這才刻意讓了我的妖侍一乘!”
許觀音笑的天真爛漫,言語間更是縝密讓王大鬍子他們挑不出一點錯漏,寒娘子剛想開口,卻見許觀音話鋒一轉,將她的話直接給堵了回去。
“書院前十那都是天縱奇才,我這妖侍不過一介頑石,十師姐,師妹在此謝過師姐手下留情,給師妹留了臉面,回去我定當好生教訓我這妖侍,讓他知道做人需有自知之明這個道理!”
許觀音這話說的含諷帶刺,寒娘子的臉一青一白。她張了張嘴竟說不出一句話來,她若是反駁便是承認自己無能書院第十竟不是一個小小妖侍的對手,只能順著許觀音給的臺階往下爬,但偏生許觀音給的這臺階也是帶刺的,臨到末尾還要諷刺她一句沒有自知之明。
這一招借力打力可謂是用的極好,胥方一臉憋笑,暗中沖著許觀音比起大拇指。殺豬刀等人則是早就憋不住,看著王大鬍子與寒娘子一臉吃癟的樣子,心裡爽快的連聲大笑了起來。
“這天魔洞人竟已抓到咱們就先將他帶回去再行拷問,只是接下來咱們在哪兒落腳?”胥方琢磨著,目光四處瞄了瞄。
先前許觀音他們內鬥之時,戰未央在一旁不敢開口,聽聞胥方之話,他眼睛一亮,忙上前說道:“眾位上仙若是不介意,可屈尊到天罡郡城中稍事歇息。”
“嗯,這樣也好!”胥方想也沒想就點了點頭,許觀音在一旁秀眉直皺,心裡不禁猜測:這個六師兄怕是一開始就是如此打算的吧!
眾人也不再耽擱,朝著天罡郡城的方向而去,胥方則突然靠近了過來,許觀音正疑心這家夥要幹什麼,就見他神秘無比的對自己眨了眨眼睛,傳音道:“美人師妹,師兄的模樣比這小子俊俏多了,你該不會是真看上他了吧?”
許觀音聞言,腦門上掉下來三條黑線,沒好氣的死死瞪了這家夥一眼。
……
天罡郡城主府裡,魏良才可謂是緊張無比,他活了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多仙人,整個城主府都顯得小心翼翼,那些錦衣衛士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城主府的別院裡,胥方左右打量,似都周圍的一切都顯得極為好奇。
“你別說這些凡人可真會享受,這些陳設擺件還真是精緻,比咱們那些洞府看著有趣多了。”胥方笑吟吟的把玩著一件青瓷,左顧右盼的晃悠著。
許觀音自然不會像他那樣,黑曜皇朝的生活與凡土之上差別不大,皇朝修士不少也喜好這些外物。她看了一眼沉默的薇薇,又掃了一眼躁動不已的胥方,一聲低嘆,開口說道:“兩位師兄想說什麼就盡管開口吧。”
他二人支開墨之初,一直賴在自己休息的院子裡,胥方那做作的舉動分明是憋著話有什麼事想對她說。
胥方聞言,把玩青瓷的手一頓,臉上閃過一抹尷尬,他摸了摸鼻子,將青瓷放下,笑眯眯的看著許觀音,頗有深意的對許觀音說道:“外面那小子,美人師妹你怎麼打算的?”
許觀音知他說的乃是戰未央,那小子拜自己為師的想法一直沒變,很快就連薇薇和胥方他們都知道了。
“我可沒那個想法,不過小孩子鬧著玩的豈能當真,更何況,我現在還沒有那個資歷去收徒弟吧!”許觀音笑著搖頭說道。
“小孩子鬧著玩?我看不像。”胥方搖了搖頭,面上帶了絲調笑之色,“說起這年齡,美人師妹你也大他不到哪裡去吧!”
許觀音一噎,她的年齡在修士之中的確算小的了,二十出頭,說出去就嚇人!
“其實仙門中結丹期修士收徒之事屢見不鮮,若說資歷,美人師妹你的天資用不了幾年怕就會超越我們。”胥方搖頭說道,他見許觀音一臉疑惑的盯著自己,就猜到她心裡的想法,不由笑著解釋道:“我並非幫那小子說話,若不是那小子一心認定了你我都想收下這麼一個徒弟。”
胥方一言一出,許觀音都驚訝了起來,他是何等眼界竟然都會心動,莫非那戰未央身上真有什麼了不起之處,她先前並未注意,聽胥方這麼一說她反倒好奇了起來。
“那小子的心性純良,單說他明知危險也調轉槍頭回來幫你,雖說有些自不量力但心性卻是極好,最重要的卻是,那小子的身體乃是一個巨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