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師侄他也受傷不輕,並未過來。”胥方走了過來對許觀音解釋道。
“都是我的錯!”許觀音眉頭一皺,眼中閃過一抹悔意。她目光一傾,朝著洞天司的防線看去,視線冷厲如刀直直的落在南宮錯等人的身上。
這筆帳她遲早會算回來!
見到許觀音的視線,南宮錯冷冷一笑,一臉不屑之色,如今有王大鬍子為他們撐腰他豈會懼怕什麼。他上前一步在王大鬍子耳畔一番耳語,王大鬍子面色微動,唇角掀了掀,目光朝著許觀音投去。
“原來是你!”
簡單的四個字,裡面飽含的深意不言而喻。
許觀音不卑不亢的朝他看去,面上沒有絲毫懼色,冷冷的回道:“正是我!”
“很好!”王大鬍子冷冷一笑,目光冷厲,繼續問道:“小小年紀心氣卻不小,聽說你想同時加入洞天司和燃血司兩脈,不知你這想法如今改沒改!”
許觀音唇角一勾,冷漠的一笑,面不改色的說道:“自是沒改!”
她這回答讓在場所有人都是一驚,現如今這兩脈之間的狀況,她還有這麼大的膽子夾在中間那不是找死嗎!
就連殺豬刀和鬼屠夫都不禁皺眉,疑惑的看向她猜不透眼前這個女子到底想做什麼!
“很好!”王大鬍子點了點頭,笑露出一口森然的白眼,“既然你主意不變,那我洞天司也歡迎你的大駕!”
許觀音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沒再說話。
王大鬍子的人讓不少人又是一驚,同時所有人心裡都明白,他此番這個邀請絕不是心懷好意!這是鴻門宴啊!許觀音若是真去了洞天司,以後的日子恐怕……
“丫頭,你可要想好,如今都這個情況了你還想著去那洞天司,你到底想得到什麼?!”
殺豬刀心眼一急,說話也不覺難聽上了幾分。
許觀音看出他是在為自己擔心並不是有意為之,心裡並未計較,輕笑了聲說道:“前輩放心,晚輩自有打算!”
此次,王大鬍子他們的舉動是真的觸犯到了她的逆鱗。她最不能忍受的便是朋友因自己而遭劫,說白了君炙和燕歸墟他們兩人會險些喪命都是因為洞天司的那些人找不到自己,鳶尾的事乃是她心中隱痛,她絕不容許再出現第二次!
此番,她絕不會手軟,王大鬍子是書院長老又如何,她照樣會把這筆帳算回來!
氣氛愈漸僵持,突然,大長老的聲音傳了出來,將這場僵局打破。
“觀音,你進來!”
這聲音溫和如春風,撫在人的心頭,便是許觀音此刻正在盛怒當頭聽到這個聲音,整個也不由平靜了下來。
“喏!”她口上回道,恭恭敬敬的走入了書廬內。
而書廬外的其他人則是面色各異,顯然他們在此等候了三天連大長老的面都沒見到,一直到現在許觀音出現大長老才有了動靜,這待遇足以讓他們從中看出很多東西。
王大鬍子眯了眯眼,眸底下一抹幽光閃過。
書廬內,許觀音恭敬的行禮後,就聽大長老溫和的聲音響起。
“我已設下結界,外面聽不到咱們的對話,你且放鬆,有些事我想與你談談。”
許觀音聞言心頭鬆了不少,她點了點頭,看向大長老,對上那雙漆黑如夜的眸子,她總有一種無所遁形之感。
“此次是學生做的太過火!”
卻見大長老搖了搖頭,道:“你之行事並無什麼不對,仙路之上武力為尊,更何況你並無害人之心,又有什麼不對之處呢!”
大長老聲音極為溫和,她雖極少管事,但書院中發生的一切她又豈會不知,只聽她一聲嘆息,緩緩說道:“燃血司與洞天司之間的交惡就如毒瘤,隱藏已久,發生於暗中,但這毒瘤總歸是有化膿爆發的一天。”
“我且問你,毒瘤於身該如何處之?”
許觀音皺了皺眉,想也不想的回答道:“自然是挑破瘤子,將膿血擠出來,自然毒瘤便去!”
大長老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來,頷首道:“極好!”
“那若這毒瘤是人又該如何?”
許觀音微斂的眸中閃過一抹精光,她猛地抬頭直對上大長老那雙黑夜般的眼睛,毫不猶豫的說道:“除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