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觀音卻發現薇薇此言一出之後,那女子嬌軀明顯一震,她頭皮發麻,她分明感覺一道幽怨揣度的視線在自己身上不斷遊走。
“我不急,二師兄你不如先處理好你的私事,我的事晚點再談也沒關系。”言罷,許觀音就準備腳底抹油,開溜。
“站住!”身後一男一女的聲音同時響起。
媽的!許觀音心裡啐罵了一聲,她不動聲色的回過頭,保持著最平靜的姿態問道:“二師兄和這位師姐讓我留下還有什麼事嗎?”
叔谷香紅唇緊咬,美目緊緊凝視了許觀音半晌。她心頭一苦,眸中突然顯出一抹幽怨和傷痛,忍不住道:“好一個靈秀的妹子,不知你加入是哪個仙脈,為何我不曾見過你?”
許觀音愣了愣,抬眼撞上叔谷香的目光,心裡立馬品出一絲不對味了。
不對啊!她原本以為叔谷香是上門尋仇的,但這話裡怎麼帶著一股酸味。
見許觀音半天沒有說話,叔谷香苦澀的一笑,咬住紅唇自嘲般的說道:“妹妹你不必害怕,此事與你無關,今日我算是徹底明白與死心。”
這什麼和什麼啊?許觀音聽的一頭霧水,不斷對薇薇使著眼色,殊不知這模樣落到叔谷香眼中又成了另一個意思。
她紅唇緊咬,自己今日來本是想找薇薇討個說法,自己傾心與他書院中何人不知。偏偏這個家夥對自己見面不是裝作不認識,就是故意避之,壓抑許久她今天怒而上門,想讓這家夥明白的告訴自己,自己到底何處不得他心意。
薇薇一出來無視她便罷了,初時她也想過是否薇薇是在借許觀音將自己打退,但方才他竟邀請許觀音入自己洞府。
書院裡誰人不知,薇薇此人素來潔癖成怪,便是與他關系最為親近的三兒也不曾有幸進他洞府內,就連二長老他也照樣不給情面。
叔谷香心裡一陣酸澀,她亦是驕傲之人,書院內追求者絕不再少數,偏偏她一股熱的迷戀上薇薇,這不冷不熱,心如頑石好不開竅的男人,她總以為便是石頭心捂久了總會有些熱度,但她沒曾想不過短短數月時日,自己就敗了,敗給一個新人。
而彼時薇薇的冷漠更是讓她心如刀絞,叔谷香強自在淚水掉下來的那一刻扭過頭,轉身離開王屋洞天。
許觀音在一側很是無語,到現在她若是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兒就真是榆木腦袋了。她一臉糾結的瞪著薇薇,到最後忍不住苦笑著嘆氣:“二師兄你這招未免太陰損了吧,竟拿我作擋箭牌。”
薇薇眨巴眨巴眼,依舊一臉風平浪靜,不冷不熱的說道:“這叫物盡其用。”
許觀音俏臉一黑,姑且算是她自個兒找事兒往槍口上撞吧!
“你找我什麼事?”薇薇懶洋洋的問道。
“關於璽淵,我想知道有什麼辦法可以讓他從禁地出來。”
薇薇不輕不重的看了她一眼,神色倒是比先前要多了幾分熱度,但說出來的話還是讓許觀音的心一沉:“沒有辦法。”
“至少以你現在的能力沒有一點可能!”
許觀音心頭一熱,抓住了一絲希望,追問道:“那要到何時才有可能?”
“成為書院第一!”薇薇聲音微頓,直視向許觀音:“或者將通天柱上的記錄全數打破。”
“打敗那個瘋子或者破去所有記錄,你才有可能進入禁地。”
“不過只是進入而已,充其量能夠見上一面,但若是通天柱不放行,你照樣無法將他帶出來。”
薇薇所說的每一項都絕非許觀音現在可以做到,即便要做到那難度也……
“我知道了……”許觀音緊擰的眉頭一點點舒展開來,面色也漸漸平靜下來。成為書院第一,或者是打破通天柱上的所有記錄嗎?若是一樣不行,她就兩樣一起做到,璽淵,她是一定要救出來的!
接下來許觀音沒再多留,她如今反而躊躇滿志,想要大幹一場。
王屋洞天上,薇薇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看著被叔谷香破壞的一片狼藉的洞口,他眉頭一緊,低聲咕噥了一句:
“女人就是麻煩!”
他雋秀的面上神色微微一動,一隻手摸了摸下巴,目光瞅著許觀音離去的方向,輕咦了一聲,略微驚異的低喃道:“剛才我胡謅的話莫非那丫頭信了?”言罷,他搖了搖頭朝著洞天內走去,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模樣,深沉嘆息道:“太年輕,太單純。”
此刻遠在自己洞府內的許觀音,滿心動力和激情,只是不知她若是知曉這一切都是薇薇這個大忽悠瞎扯的話,會不會氣的個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