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程怎樣不重要,關鍵是這結果……單單是看到平日耀武揚威的三兒如今這吃癟的模樣,就已經足夠滑稽的了!
“哼,你記著明日就動身離開,別磨磨蹭蹭!”三兒被氣的不輕,在自己師弟面前被許觀音這樣掃了面子,他恨不得眼前立馬有一塊豆腐可以撞死,自然不願在久留,話音一落整個人就運用神通離開了郡主府。
“觀音你明日就起身?”燕歸墟輕聲問道,略微有些詫異。
許觀音點點頭,她也想快些前去書院,好見一見璽淵。
燕歸墟也沒再多說什麼,他們幾人又寒暄了幾句,相互告別,約定在書院再見,便相繼離開。
待他們走後,許觀音想了想和白斬他們支會了聲,便禦劍去了皇城,自己要離開也該和風寫墨好生告別一下。
……
皇城中,風寫墨剛處理完諸多瑣事,王回服侍在一旁,卻見風寫墨緊皺的眉頭突然舒展,臉上難得露出一絲笑容來。
他心頭一驚,這幾日下來,他可是第一次在自己主子臉上看到笑容。百裡蔽天設計謀害世外仙門的人,得罪眾多仙門不說,也給黑曜皇朝引來樹立下眾多敵人。內部肅清下來,牽連出不少人。加之百裡蔽天如今躲藏起來,迦南啼也帶領旱苓十八軍的人竄逃而出了一部分,如今的黑曜皇朝可謂是千穿百孔,頭疼的事兒一堆接著一堆。
“陛下,你……”他聲音剛起,就聽聞女子的輕笑聲傳了過來。
王迴心頭的疑惑頓時打消,抬頭就見許觀音笑吟吟的從殿門口跨了進來。
“還在忙?”許觀音開口問道,視線落在風寫墨身前諸多公文玉鑒上。
風寫墨眉頭舒展開來,將玉鑒放在一旁,起身走下玉碣,隨口說道:“還好,處理的差不多了。”
許觀音掃了王回那一臉古怪的神色一眼,暗自笑了笑,眼下黑曜皇朝這情況不讓人焦頭爛額都好了,風寫墨這麼說自然也是不願讓她顧忌太多。眼下這情景,王回自然極有眼色的先行退下來。
許觀音隨意的軟塌上坐下,風寫墨也坐到一側,他凝視了許觀音一會兒,眸中現出一絲隱憂,隨即輕笑著問道:“此行你來,該不是為了和我道別吧?”
“明日就動身,前去麓靈書院。”許觀音笑了笑,直接說道。
風寫墨心中嘆息,面上並未表現出什麼,卻不免有些遺憾。許觀音這一走,日後見面怕不知猴年馬月了。
“天下無不散之宴席,總有一日咱們會再見的。”許觀音笑著說道,看著身側沉默不語的男子。
她與風寫墨初時是利益相交,但到最後卻成了朋友。說起來也頗為奇妙,與風寫墨在一起諸多心思她不必言說,對方便已明白。
有時候,許觀音想想也覺得,大概也就是同類人的原因吧。
“說捨不得未免矯情,書院是個好去處。”風寫墨笑了笑,也將心中不捨收斂。“仙路眨眼百年,問道之路坎坷,你註定不是一個平凡的女子,也許日後天下女修之命會從你身上開始改寫也不一定。”
“你這話未免捧吹我了。”許觀音失笑著搖搖頭,說起此事,她不免想到一人,眼中多了些許寒意。
“百裡蔽天躲藏在外,天魔洞的人已經放棄了他。那個杜香雪現在在哪裡可有訊息?”這是她憂心之事,救回鳶尾後這幾日依舊不見其蘇醒,白斬斷言鳶尾是中了天魔洞的蠱心秘術,此法也為五仙門秘術,想來百裡蔽天將鳶尾一直抓住不放,就是想謀取她身上五仙門的修煉之法。
而襲承此術的便是那杜香雪!
如今只有找到杜香雪才能解開鳶尾身上的秘術。
“這個女人我會幫你打探。”風寫墨知曉許觀音的擔心,點頭應下此事。
“說起來,此次我前去書院,帶上鳶尾恐怕多有不便,我想讓她暫且留在帝都,我也會安排身邊妖侍留下照顧,到時候恐怕要麻煩你幫我多加照看一下。”許觀音左思右想下還是做出這個決定。
“你我之間還需要說這些嗎?”風寫墨笑著搖頭,有些埋怨的說道。
許觀音聞言失笑,一時間倒是沖淡了離別的傷感。
和風寫墨寒暄了一會兒,許觀音也沒再多留,臨行時她禦劍從天際而過,看著腳下的帝都,一直以來壓在心頭的重量逐漸淡去。
黑曜皇朝,她終於要擺脫這個囚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