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說我險些忘了這事兒!”許觀音摸了摸鼻子,在兩位千金極度無語的目光下去領了自己比試的號牌。
只見,其上以小篆大書著一個‘肆’字。
“嘻嘻,太好了,若是與觀音你分在一個擂臺上咱們遲早會遇上,那可就一點希望都沒有了!”靈兒吐舌說道。
許觀音無奈的笑了笑,又和她們二人寒暄了幾句,這才朝著四號擂臺走去。
此刻,擂臺外已距離了大堆人馬,但許觀音的出現顯然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不少人紛紛變了臉色,不用她去擠便有人不約而同的讓出了一條道。
許觀音一臉淡然的走了進去,對於這一反應近日來她已經習以為常。
只見,擂臺上已有人影,其中一人身著文官朝服,年逾四十左右,乃是黑曜皇朝中人,另外一人容貌稍輕,卻是世外仙門的人。這兩人修為相當,皆是在築基後期。他們二人同是發現了許觀音的到來,面上都帶了一絲壓力之色。
“在下黑曜皇朝,翰林學士董文卿。”
“華須門崆峒,請教道友妙法!”
兩人先自報家門,這才開始鬥法。許觀音先前曾與王回比試過一次,對於言靈之術依舊頗感興趣,不由多看了那個董文卿幾眼。但見他周身氣勢一正,面色凝神,竟是率先出手。
只聽他一聲輕吒,此音一落猶如一擊重錘在人耳畔乍響。
那崆峒身軀一震,顯然也是初次和言靈修士交手,這一下不慎便叫董文卿搶佔先機,只見他口中吶吶自語,雙目猛睜,又是一道清音爆破。
“北坎!”
董文卿言靈一現,場上氣勢突變,只見一個血粼粼的‘死’字突現在他身前,含著無盡死氣朝崆峒殺去。
許觀音有些驚訝,心道這董文卿所使的言靈與王回大有不同,卻聽青玉從旁說道。
“這董文卿修的乃是九宮言靈,北坎為一宮死門,他這一上來便置人於死地,只是……”青玉後面的話並未說下去,場上的局勢已說明一切。
崆峒面臨言靈死氣絲毫不見慌亂,他快速掐動指訣,頓時降下數道雷霆。雷闢陰邪,死氣被擊潰,但崆峒所召喚雷霆卻不那般簡單,其中竟有真火纏繞,劈裂死氣過後,化作一條火龍朝董文卿反殺而去。
許觀音這才發現那崆峒竟在頃刻之間施展兩次道術,速度不可謂不快。
“華須門以道術著佳,倒是可以看看。”青玉在一旁說道,許觀音暗暗點頭,道術一塊她素來薄弱,白斬曾給她說貪多嚼不爛,故而她也沒多加耗費精力,乍一件修習道術的高手,不由留意起那華須門弟子。
擂臺之上你來我往,許觀音在臺下看到嘖嘖稱奇,那崆峒的道術果真使得頗為出奇,董文卿初時還佔據上風,但長久下來頓顯疲憊之態。景死驚三門主殺言靈皆被破解,最後被崆峒以雷霆劈體敗下陣來。
場上鬥法不斷,許觀音站在臺下看著始終沒有上臺的意思,旁人只道她是要最後出手,誰知道她是壓根就不想上去。
此時,擂臺之上已不知換下多少人,之前一局竟是兩敗俱傷。一時間下來,倒形成了沒人敢上臺的局面,所有的人都忌憚著擂臺下那個看似昏昏欲睡的女子。
突然,一個人影翻身上了擂臺,劍氣一蕩,所指方向恰是許觀音。
“你,可敢迎戰?!”
許觀音茫然的抬起頭,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著擂臺上挑劍冷對自己的男子,視線從他身上的道袍一掃而光,好看的眉梢一點點上挑,唇角彌漫出一絲難以捉摸的笑容來。
竟是萬劍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