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幾人在溶洞內稍事休息,比起外界的混戰,這溶洞內算的上極為安定。只是此地的毒力依舊極為兇猛,不時竄出些許毒物也是被燕歸墟他們相繼擊殺。
“好像愈發混亂了,整個萬毒窟都在躁動,這些毒物也竄動的愈發劇烈!”洞中,木究有些不安的說道,他剛剛斬殺掉一隻毒蠍,一時不備險些被蠍尾穿破了護體真氣,氣息頗為不穩。
“此處的毒物好生古怪,明明靈智未開,也不似妖族那般,卻有這等毒力可破修士金身。”劉蜀也同樣感到震驚,他與木究兩人光是運用靈氣護住己身都已感到吃力。
比起他二人來,燕歸墟和譫臺卻顯得輕松許多,只是燕歸墟明顯有磨礪他二人之意,一直孑然一旁,只在危難關頭稍事出手點撥。
“平日裡早勸你二人勤勉,如今吃了苦頭吧!”燕歸墟搖頭說道,拿出兩粒回氣丹欲遞給他二人。
“慢著!”譫臺突然開口。
木究二人接過丹藥的手一頓,疑惑的朝他看去。
“萬毒窟內與外界不同,可使一切在內的介質皆成毒物,這丹藥已沾染了毒氣是吃不得的!”
木究二人面色大變,以他二人的功力若再不靠丹藥補給,肯定支援不了多久。
“歸墟兄,實在不行便讓他二位回去吧!”譫臺有些踟躇的說道。
“不行!”
燕歸墟還未開口,木究他二人就急忙否決,面露急意。
“此番我們出來就是為了歷練,若是就這麼半路回去,定會被同門恥笑,哪有臉面面見師父。”
“是面子重要還是命重要?”許觀音在一旁冷不丁的開口。
她睜開眼,從入定中醒了過來,卻見她周身氤氳著暗沉的霧氣,湧動著的毒力竟是比燕歸墟他們周圍的要濃鬱上幾倍。
燕歸墟和譫臺早已發覺此現象,甚至於不少闖入溶洞內的毒物都不願靠近許觀音身側。
“師妹你終於醒了!”譫臺鬆了一口氣,他上下打量了許觀音一眼,見她精氣神極為充沛,全不受周圍毒力影響,那些毒霧竟是極為規律的湧動在她四周,他心中一動,不由脫口問道:“小師妹你莫非在吸收此地的毒力?”
譫臺此話一出眾人皆驚,萬毒窟的毒力何其駭然,修士沾身亦死,就連燕歸墟也不敢太過大意,但眼前這女子竟敢將毒力吞噬。
許觀音微微一笑,簡單的說了一下自己的情況,又是引來一番贊嘆。
“原來又是個天才,你怎會知道我們的感受!”木究在一側不滿的嘀咕道,在他看來許觀音和燕歸墟一樣都是十足的天才,豈會理解他們這些平凡人的痛苦。
“我為何要理解你的感受?”許觀音掃了他一眼,不疾不徐的說道,美面上一片風平浪靜,無形中卻帶起了一絲壓迫感。
“從來沒有天生的強者,只有不努力的弱者。”
她緩緩說道,目光掃向木究兩人,“有多大能力就要承受多大苦難。”
許觀音並未再說下去,她不會說自己曾經還不如木究他們,不過一介被人操控的傀儡,走至今日同樣歷經生死魔力,死亡喋血才擁有如今一絲獨自立於人前說話的底氣。
木究和劉蜀聞言,一時間沉默了下去。
許觀音一聲嘆息,對上燕歸墟投來的視線,她歉意的一笑,道:“是我越舉了,請歸墟道友見諒。”
燕歸墟搖搖頭,道:“郡主說的極好,我師弟他們也的確需些敲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