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兵?這是什麼東西?許觀音心生疑惑,轉頭看向白狐貍,但見他雙眼緊閉,絲毫不來氣。她一陣牙癢,猛地上前,也不知從哪兒來的豹子膽竟狠狠朝那張天人般的俊臉掐去。
魔爪還未近,手就猛地被抓住。白斬猛地睜開眼,許觀音一愣還未回過神來,手臂就被巨力一扯整個失去重心穩穩當當的撞進白斬懷裡,一股清冷的香氣鋪面而來,許觀音瞪眼看著那雙近在咫尺的銀眸,心猛地漏了一拍。
白斬眼角微一彎,銀眸裡飛逝一抹流光。許觀音一陣恍惚,對上那銀眸中的戲謔之色,忽而想起前幾日自己的‘悽慘’教訓,面上頓時一燒,從他懷裡蹦了起來不再鬧騰。
白斬唇角的弧度似笑非笑,修長的身子微微一側,銀眸斜過青玉,面上的笑意收斂,慢條斯理的說道:“此物確乃妖兵!”
“妖兵是什麼東西?”許觀音站起身子,好奇的問道。
青玉在一側低聲解釋道:“妖兵乃妖族才能試用的兵器。”他眉梢微微一動,目光愈發深邃。
許觀音眉頭一皺,瞅著那把破破爛爛的鐮刀,嘴角一抽,“這東西對我有什麼用?”
“你雖為人族,但體內卻有妖力,自然可以使用這妖兵。”白斬清清冷冷的聲音徐徐傳來。
卻沒想許觀音直接搖頭,一臉嫌棄的說道:“我不要!誰要誰拿去!”
白斬身子一頓,銀眸掃了一臉嫌棄的女子一眼,無奈的一聲嘆息。
許觀音只見他嘴皮子一翻,卻沒吱聲,料想這白狐貍也不會說什麼好話!卻沒想她身子剛剛一動,手就被人一把扯住,白斬嘴間利光一現,一口就咬在許觀音食指上。
“哎喲!”許觀音一聲驚叫,忙把指頭拔了出來,卻見食指已被咬破皮,流血不止,她怒視白斬,連聲咒罵:“你到底是屬狐貍還是屬狗的!”
白斬嘴角一抽,將唇畔許觀音的血跡擦去,黑著一張臉朝她走去。
不知怎麼,許觀音心頭竟一虛,不由後退了幾步。
白斬懶得看她,抓著她那流血的手指一把按在了鐮刀之上。血跡染上鐮刀的瞬間,一股奇異之感突然浮上許觀音的心頭,於此同時一股暴戾之氣猛地從鐮刀中一竄而出,直襲入她的身體,似要和她爭奪身體的操縱之權一般,許觀音面色一變,她分明感覺她自己體內的靈力正被這妖兵不斷吞噬。
“撐住!”白斬的聲音從後方傳來,她心裡不知怎的一定,奮力抵抗著暴戾之氣的侵蝕。
隨著許觀音靈力不斷流入妖兵之中,一陣“咔咔”的脆響不斷響起,不斷有鏽片從鐮刀上脫離,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許觀音終於感覺到那股暴戾之氣已漸漸平和了下來,變得猶如兔子般乖順,而她體內的靈力也終於停止了流逝。
她長籲一口氣,只這一會兒她體內靈力就流失了大半,身體一陣發虛險些栽了過去。正是這時一道銀光猛地從她右手綻放,“咔咔”的脆響聲越發清晰,而這把沉睡的妖兵終於脫開了外衣展露出它的真實模樣。
刀身猶如銀月之華,其上攀附這一圈神秘的紋路,透露著一股難言的美感。許觀音此刻全神震撼在其中,只一眼她便喜歡上這妖兵,她心念一動,妖兵入手,這鐮刀巨大無比幾乎有許觀音半個身子之高,但入手輕盈無比,一股強大的力量猛地灌注她全身,整個妖兵似和她身體融為一物。
一側的青玉震驚無比,看著這柄妖刀,嘴巴囁嚅了兩下卻撞上白斬投來的視線,神色愈發複雜。
“好美,這妖兵叫什麼名字?”許觀音失神的自語,玉手撫過刀身。
“陰月獠。”白斬的聲音緩緩傳來。
許觀音眼睛一亮,歡喜的一笑,“陰月獠,這名字我喜歡!”
她轉身對上白斬平靜的面容,想到自己先前的怨懟,心裡頓生愧疚,原來是自己誤會了他!許觀音嘴巴囁嚅了兩下,別扭的想要開口,等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抬起頭時,屋內哪還有白斬的影子。
許觀音身子一矮,嘟了嘟嘴。她回過頭,卻見青玉也不知何時沒了影子,不知跑去了哪裡。
這一蛇一狐是和她鬧哪樣?
……
景嵐亭中,青玉和白斬的身影驟然出現在其中。
“那件妖兵你為何要給她?”青玉面色陰晴不定,目光深深的看向白斬,周身寒意不斷加劇。
“那是件兇兵!”青玉面色漸冷,目光深不可測的看向白斬。
“你不會不知道陰月獠的兇險,這東西出自你們狐族,你竟將它拿給郡主使用!”
白斬銀眸輕斂,淡漠的從他面上掃過,聲音徐徐蔓了出來。
“你不懂,我也無須對你解釋。”
一句話,讓青玉眸色瞬間沉入冰點。
白斬自有他的打算,許觀音開闢出第六洞天的事整個郡主府只有他知道。若是以前陰月獠出現,他定會猶豫是否要將此件兇兵交給許觀音。但以那丫頭如今的實力和潛力,陰月獠只會成為她的助力。
洞天之力,深不可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