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的不止是他,白斬原本還風淡雲輕的一張俊臉瞬間垮了下去,銀眸銳利的盯著女子,看著她那張喋喋不休的小嘴,恨不得立馬上前去堵上。
“僅此一次,下不為例,下次在和這只死狐貍比武,青玉你別客氣,拳頭輪圓了給我揍上去!”
“就朝著那張臉招呼去,死狐貍一肚子壞水對不起那張仙人臉,必須人道毀滅才行!”
“還有,還有……”
許觀音所有的怨憤都在這一剎那發洩了出來,洩憤的話跟連珠炮似的吐個不停。
青玉自然知道她是在說氣話,但聽在耳中就是覺得舒服,憋悶的心情竟瞬間好了大半,眼底眉梢都帶起了喜意,他不時插上一句,皆是殺人不見血的毒舌句子,關乎如何如何暴揍某隻狐貍,直把許觀音說的情緒高漲,揮舞著小手不斷比劃,那亮晶晶的雙眼分明暴露出了她在幻想某隻白狐貍被蹂躪的模樣。
一旁的白斬一直未語,挑眉看著兩個人一唱一和的表演,絕色之姿的俊顏上又掛起了那高不可攀,無懈可擊的矜貴神情,但仔細觀察,分明能聽到他那緊抿的薄唇裡有一絲絲類似磨牙的細小聲響。
“哈哈哈~~”女子毫不顧忌的笑聲在大廳裡不斷響起。
到最後某位天妖王終於按捺不住,到了爆發的臨界點,他一把拽住女子的衣領將她如小雞般給拎了起來。
“哪裡走!”青玉豈會讓他如願,出手搶奪。
白斬直接與他一掌風相對,他二人唯恐傷到許觀音並未使用妖力,全靠肉搏,以蠻橫的肉身暴揍對方。幾個回合下來,他二人身上都沾上塵土,再度平手。
青玉眼中冷意迷疊,絕不會讓白斬就這麼帶走許觀音,他正欲一動,面色猛地一變,一股疲乏之力豁然侵襲神識。
他忙運轉周身妖力,可他越是動用妖力阻攔,那股疲乏之感卻更加猛烈如洪水一般朝他的腦海淹沒而來。神識迷亂的剎那,他目光晃到自己的手上,哪裡不知何時破開一道細小的血口,在那血口的周圍竟然浮現出一個恍若荊棘的圖騰。
“你……竟然使毒……”青玉面色大變。
白斬一手拎著許觀音,目光輕鄙的斜睨向他,性感的薄唇輕佻而上,冷漠的說道:“此乃荊皇莖之毒,上古之物,便是兇獸十步內也必倒,你就先好好睡上一覺吧!”
白斬聲音落下的同時,青玉也噗通一聲悶響,抵不過荊皇莖生猛的藥力不甘的與腳下的青石地板進行了一次親密接觸。
……
如前日一般,許觀音被白斬毫不客氣的丟了出去,小臉再度面朝大床,所幸的是那磕人的青花瓷枕沒來湊熱鬧。
此事明明的盛夏酷暑,許觀音卻覺得自己背後迷茫著寒冬臘月般的森寒。
“讓那條蛇妖暴揍我?”白斬俊顏十分平靜,銀眸卻危險的眯了起來,唇畔上翹的弧度越來越深。
許觀音心虛的左顧右盼,感受到頭頂那陰森森的視線,她猛地回過神來,大罵自己有什麼好心虛的!
她將心一橫,狠勁兒抬起頭來,一把扯下身上裹了幾層的紗巾,指著自己脖子上斑駁的痕跡,大聲質問道:“我還沒和你算賬,故意讓我頂著這一身……”許觀音面上一燒,話卡在半截兒不知怎麼形容才好,她死死咬住唇,嗔怒的一跺腳。
“快給我把這一身青青紫紫的給消了!”她大聲嚷嚷道,惡狠狠的頭頂的男子。
白斬眸色微動,視線從她身上那密密麻麻的吻痕一晃而過,好似什麼都沒看到一般,輕描淡寫的說道:“以郡主的實力,以靈力抹除掉這些吻痕不就可以了。”他故意將‘吻痕’兩個字咬的尤為重,好似提醒著許觀音前夜的瘋狂一般。
許觀音氣的牙癢癢,死瞪著眼前這張天人般的絕色容顏,恨不得扒開他那張仙人皮看看這只臭狐貍肚子裡到底有多黑。
“我若能抹除掉這些……還找你幹嘛!”許觀音氣鼓鼓的說道,一張小臉因為羞怒變得緋紅一片,豐潤的櫻唇高高的撅起。
白斬眸色一點點深邃下去。
先前他著實被這小女人氣的夠嗆,她難道不知道自己最忌諱的就是她和青玉之間的來往嗎?不,這小女人分明是清楚這一點才藉此來刺激自己。
想起這事兒白斬心裡又好氣又好笑,想要出手教訓教訓這小女人,卻始終下不了手。他見她氣極的模樣,知道她素來臉皮薄,今日被看了熱鬧自然惱羞成怒。
想到這裡,白斬唇角忍不住上揚,不論怎樣他的目的算是達成了。今天就暫且放過這小女人一馬,但他留在她肌膚上吻痕的那些東西……
他眼中飛速閃過一抹異色,一聲低笑,緩緩說道:“我也的確沒有辦法,七日之後,這些吻痕自然就會消除。”
見她一臉不信,白斬無奈的搖搖頭,他掩去眸底的笑意,漫不經心的說道:“郡主若實在不信,我也沒有辦法。”
許觀音猛地瞪大眼,七日!這不是要她丟臉丟到死的節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