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不,你不需要解釋,只需回答我的問題便可!”
白斬銀眸波光一閃,眉梢微蹙。心頭生出不適來,現在的感覺很糟糕,似有一堵牆隔在他二人中間。
“郡主請問。”白斬聲音沉了下去,銀眸幽沉,短短數月眼前這女子卻似改頭換面了一般,那雙黑眸清澈如往,他卻再無法看透。
巨大的無力感突然湧來,從未有過的失控之感讓他心頭生出一絲窒悶。
“你可是夥同青玉欺騙我?”
“是……”
“華榮是你放在我身邊的棋子?”
“是……”
“西荒之行全乃你步步設計,精心佈下的棋局?”
“是……”
……
盤問至後,陷入冗長的沉默。
許觀音抿了抿唇,唇角扯出一絲冷笑來,漠然說道:“既是如此,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白斬動了動唇,卻說不出話,容顏上浮出一抹暗沉,緊握著女子的手不覺一鬆。
許觀音順勢掙脫,她揉了揉有些僵硬的手腕。站離了幾步,黑眸斂落,深吸一口氣,問出最後的話語。
“你可是想害我?!”
“從未!”白斬銀眸緊緊看著她,緊抿的唇許久後才掙脫束縛:“郡主可會相信!”
許觀音略一失神,搖了搖頭。
她側過頭,目光有些迷離,過愛所有的愛恨浮上心頭,湧動在喉間,最後只化作兩個字。
“不信!”
許觀音轉過頭,看著那張如天人般的面容剎那血色盡褪,她心裡有些發痛,卻又生出一股解脫般的快意。
“我之真心,你棄如草芥。”
“從今以後,你我再無幹系。”
她仰著頭哈哈大笑,淚水從眼睛滑落,卻是再也不看白斬一眼,大步邁出,瀟灑而不羈,長歌而笑,似悲又似喜。
……
靈泉外的林蔭下,璽淵身影料峭,藏在面具下的容顏暗沉如陰影,深淵般的眸底似有什麼在翻滾湧動。
他目光一直凝視著一個方向,在那前方便是靈泉。
但他身形一直未動,似在等待著什麼。
許久後,前方終於傳來一絲動靜,女子的清亮的歌聲傳入耳中,那歌聲極為嘹亮,不知在唱著什麼,似哭又似在笑,聽起來絕對算不上悅耳,但落在他耳中卻讓他驕躁的心瞬間安定了下來。。
看著不遠處那張似哭還似笑的俏麗容顏,他默默上前。
“我這模樣挺醜的吧!”許觀音笑著說道,眼淚還是止不住的流,鼻涕眼淚糊成了一團,模樣看著頗為狼狽邋遢。
璽淵什麼都未多說,將她攬入懷中。
如是宣誓般的低語道:“我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