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君要你派人護住惑邕!”白斬緩緩睜開眼,銀眸中冷光如閃電劃過,在黎猶疑惑的面容之下,蜷緊雙手將那骨釘寸寸捏碎。
“本君要在內城中見到她!”
有個家夥怕已按耐不住了!
青玉!
……
許觀音被放出不過半日後,便再度被燭奚黎收入玄天池中。得知惑邕一行妖將在今日返回內城,她心中漸定,入了內城自己被捕的訊息定能傳入白斬耳中。
她靜坐在玄天池中的玉石上,腦中不時響起華榮昨日之言。
他言語間所吐露的分明含有深意,說起來有一事她一直忘了,青玉當初與觀音郡主的約定便是與他一道前往蛇族之地,此番她人已在西荒,與碧落谷近在咫尺,而這一路上青玉對當初約定一事一直緘口莫言。
莫非華榮知曉青玉所圖的究竟是什麼?
許觀音只覺得腦子被攪得一團亂,腦中疏忽閃現昨日華榮那張詭異的笑臉,他看著自己時眼神中所流露的貪婪和佔有之色讓她不寒而慄。
“變態!”許觀音忍不住怒罵出聲。
“真不知這些妖族怎有那麼多花花腸子!”許觀音一陣咬牙切齒,若如她的推論,自己有著青玉無法割捨的重要性,那若選擇被他所救也絕非上上之策!
白斬不知音訊,更何況自己又被燭奚黎那條淫蛇貼身困在這玄天池中,最穩妥的辦法還是自救!
只是,現如今她自個兒靈力放在那兒無法動用,又該如何自救!
“不對!”許觀音腦中電光一閃,她猛地一拍大腿,美面上光彩一現,那日在鳳眼曲,生死關頭之際她分明催動了體內的靈力。
雖說結果是讓她痛不欲生,若非玄天池的治癒只怕也早已嗝屁,但這也是一分希望不是!
猶如暗夜中的曙光道來,許觀音激動不已,她雖不肯定自己動用體內觀音郡主能否逃離此地,但有實力在總歸有所依仗!
靠山山倒,靠妖妖倒!許觀音深有體會,她深吸一口氣,不再耽擱,閃身跳入玄天池中。
那日她強行動用丹田所産生的後果使得她五髒六腑險些崩潰,其中兇險自是不言而喻,她如今她身處玄天池這等療傷勝地,便是傷著了自己也有外力相助化解。
做好萬全準備,許觀音凝神靜氣,循著那日的行動將精神力集中在丹田之處,催發著那靜如死水的靈力。
許觀音沒想到的是她的精神力不過剛剛觸碰到丹田,便如水濺入油鍋一般傳來劇烈的反應。
“唔”
許觀音一聲悶哼,死死咬住雙唇,秀美的柳眉緊皺成一團。此刻她體內如有千萬把鋼刀在五髒六腑中翻絞一般,她咬牙強撐,痛楚鋪天蓋地而來,她只覺得自己的精神力似化作了一把利刃,寸寸割裂在自己的丹田之上。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許觀音深處寒池但她的肌膚卻呈現一片詭異的紅色,猶如一隻煮熟的蝦子一般,而她體內更是上演著一場翻天覆地的變化。
她丹田如化作了一口鐵鍋,靈力似沸水一般在她體內翻騰不斷,似乎下一刻就要從她體內炸裂而出。每當她咬牙以精神力引動一次便又一次的加深體內靈力的躁動。
倏然,許觀音心頭一凝,帶著沖破一切的勢頭,一鼓作氣將精神力注入丹田內。
哄
一陣巨響在她耳邊砸開,瞬間將她的神智淹沒,磅礴的靈氣瞬間從她的丹田內蜂擁而出攛掇在她的四肢百骸。若她此刻還醒著,必能發覺一個詭異的妖文在她沖破丹田的那一刻,從她丹田處一隱即逝。
此刻,內城的某一處,白斬如有所感的的抬起頭,一叢青幽的狐火突然出現在他身側一個詭異的妖文隱錯在其間,只聽嗤的一聲那叢狐火似被無形的水汽所澆滅,連帶著那妖文一同堙沒在了天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