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和萬妖閣並無沖突也無利益之爭,即便真要說有不妥之處,那也只有無名一事。
她心裡突然一沉,難道是無名出事了?
“白斬去了萬妖閣?”許觀音沉聲問道,“他去了多久了?”
“算算已有三個時辰。”青玉慢悠悠的說道。
許觀音聽著他漫不經心的聲音心頭一陣光火,站起身狠狠瞪著他,語氣不善的吼道:“那你還在此做什麼!”
“郡主想要青玉做什麼?”青玉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關心則亂用到郡主身上倒是恰到好處,萬妖閣雖然實力雄厚,但郡主還怕白斬被吃了不成?”
許觀音心口一窒,說不出話來。誠如青玉所說,她方才確實失了方寸,萬妖閣實力深厚那萬妖閣閣主當初給她留下的印象太深,唯恐白斬去了後著了道,步入無名的後路。
她很快便冷靜了下來,白斬既然親自前去,那意味著萬妖閣此舉中定有兇險存在。自己如今修為雖然但不過一具空殼,他定是不想自己赴險故才留書叫自己等他。
“那隻狐貍素來詭計多端,萬妖閣雖然厲害,但他既然敢獨自前去自是有萬全的把握。”
是了,以白斬的個性絕不會打沒把握的仗。自己在這裡空著急也幫不上一點忙,許觀音逐漸冷靜下來。眼下她唯一可做的就是等白斬歸來,摸清萬妖閣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她沉靜下來不久,就見不遠處傳來一絲動靜,迦南啼不知從什麼地方冒了出來,面色陰鬱的朝自己走來。
她頓時打起十萬分精神,眉宇間一片平靜,面對他。
“郡主可否借一步說話?”迦南啼掃了一眼青玉,對許觀音說道。
許觀音沉吟片刻,料想到他想說什麼,起身隨他過去。
……
“大人你為何不解釋呢?”許觀音走後沒多久,一個嬌豔的身影突然出現在樹蔭下。
青玉並未抬頭,唇畔依舊含著如沐清風的笑,長睫遮蔽讓人看不清他眼中的神色,只聽他不輕不重的輕笑道:“解釋什麼?”
華容疑惑的看著他,他雖知曉青玉曾因冒犯許觀音一事被打入水牢,但他總覺得青玉從水牢中出來後變化頗大。言行舉止雖依舊如以前一般,但面對許觀音時他一言一行似故意要讓自己被排斥在外一般。
“讓咱們留守在此分明是白斬大人交代的,青玉大人你若是告訴郡主她也不會再誤會你。”華容緩緩說道,他遲疑的看了一眼青玉,見他面色依舊,終是忍不住開口道:“白斬大人去了你身上的鎖妖釘便是為了保護郡主,你若再這般下去,只會讓郡主越發排斥,屆時……屆時回了郡主府……”
“若有一天讓你選擇,是繼續做妖侍還是取得自由縱橫四荒,你會選什麼?”青玉突然開口打斷了華容。
華容一怔,顯然沒想到他會有此一問,沉默了許久,才自嘲一般的低聲道:“如我這種血脈低下的花妖回到四荒又能做什麼呢?”
“若能逆天改命呢?”青玉如若玩笑般的輕語道,青眸不輕不重的落在華容身上。
華容瞳孔一縮,垂在身側的手臂一緊,美豔的面上失笑般的說道:“華容沒那等本事,所想只有好好服侍郡主。”
青玉收回視線,未在多說什麼,只有唇畔的笑容深邃莫測,似窺破了某種玄機。
華容一直注意著青玉面上的神色,許久難以從中看出什麼,他美目中複雜之色一現,轉身正準備離開,就聽青玉溫潤的聲音再度在身後響起。
“你身上的氣息很是熟悉,妖王鈷藍邸和你是什麼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