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觀音赤腳坐在溪流旁,波動著水花,看著水裡受驚後慌忙溜走的奇形怪狀的魚兒,秀美的面容上很是平靜。
鳶尾見她許久不語,面上雖掛著少,但眉宇間難掩憂思。鳶尾心中一動,走至她身側坐下。
“我想去見一個人……”許觀音直截了當的說道,秀面怔忪了一下,突然笑了笑,改口道:“應該是隻妖才對!”
鳶尾驚訝的瞪大眼,一時反應了過來,“莫非你也?”
她激動了一下,便沉靜了下來。深深的看了許觀音一眼,心裡生出一種同病相憐之感。
“你去見他,莫非他也在這五萬妖兵之中?”鳶尾問道,她雖知曉許觀音的身份,但卻沒聽聞過她在黑曜皇朝那響當當的名號。
許觀音頓了一下,點了點頭,她總無法說自己要見的就是那五萬妖兵的統帥吧。
鳶尾眨了眨眼,脫口而出道:“既是如此,你何必在沿路捕捉男妖,直接讓你的老相好貢獻出陰元不就行了!”
許觀音猛地一噎,瞪著鳶尾說不出話來。
見鳶尾一臉不明所以,她深吸一口氣,將長久以來憋在自己心裡的話一一說了出來。
鳶尾聽到最後嘴巴張的老大,一臉激憤的站了起來,“果真妖沒一個是好東西,你完全是被他們牽著鼻子走。”
許觀音自嘲的一笑,誰說不是呢。
鳶尾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一時緘口默言了起來。沉默了一會兒,她突然開口道:
“既是如此,你可曾聽你那老相好的解釋?”
“那隻蛇妖卻是包藏禍心沒錯,但他的舉動倒真像是一心一意為你,這其中說不定有什麼誤會?”
許觀音怔忪了一會兒,沉默了下來,那日她扭頭就走選擇逃避,確實沒給白斬絲毫解釋的機會。但接下來發生的一切,讓她內心更是複雜無比,在西荒掀起這般巨浪,難道真是為了自己嗎?
沉靜了一會兒,許觀音站起身,穿上鞋襪,臉上的暗淡一掃而光,吐出一口長氣,說道:“管他的,船到橋頭自然直。敢騙我的家夥都沒有好果子吃!”
“好!這次出來一個個收拾!”鳶尾點頭附和道。
“說起來,半吊子那家夥怎麼去了這麼久都沒回來?”許觀音撅嘴說道,朝林中看去。
“那家夥該不會跑路了吧?”鳶尾眉頭一皺。
許觀音與鳶尾對視一眼,心裡同時破口大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