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提議,不知郡主可願一聽?”
白斬轉過頭,天人般的面容上,帶著一道若有若無的笑意。
許觀音睫毛輕顫,心道,這只狐貍的算盤開打了!
她懶洋洋的支起身,漫不經心的道:“說來聽聽。”
“不如將隊伍分為兩路,郡主先行,行李則隨後跟上,這樣可以加快速度。”
“那本郡主豈不是要過上好幾日風餐露宿的日子?”許觀音臉上露出一絲不滿。
“若以尋常馬車之力自然跟不上郡主的速度,但旱十八軍中不乏修為出類的高手,若他們肯出力運送,郡主之需委屈幾日,這也算是兩全其美的辦法。”
“這法子倒還可行。”許觀音瞥嘴說道,目光飄到面前的迦南啼身上,“只是,不知統領大人意下如何。”
許觀音和白斬兀自一唱一和的,根本未將迦南啼放在眼中。這位統領大人面色一陣青紫,旱十八軍中修為最低的也是築基期修士,更是百裡蔽天親衛,自是傲氣無比。許觀音此舉,分明是將他們旱十八軍當做了車夫。
迦南啼本想翻臉走人,他面上怒色剛顯目光卻瞥見許觀音身側的白斬唇角一勾。他心中一沉,猜想道,這莫非是許觀音的計謀,為的就是激怒於他,好讓陛下降罪於自己!
一念至此,迦南啼暫壓下心頭怒火,若按照白斬方才之言,確實可加快不少速度,以旱十八軍的能力,那些行李不過耽擱半日時辰,便是許觀音還有什麼壞水,但只要自己跟在她身邊看著量她也玩不出什麼花樣。
“好!”不再給許觀音玩花樣的機會,迦南啼冷聲答應。
“既然如此,那統領大人你就吩咐下去吧!”許觀音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示意送客。
華容乖順的走了過去,對許觀音盈盈一拜,道:“不如讓華容與統領大人一道而去,省的遺漏下什麼便不好了。”
許觀音點點頭,滿意的看著迦南啼黑著一張臉下了仙遊輦。
“這就是你的主意?”迦南啼一走,許觀音連忙支起身,收起方才放蕩女的神色,一臉玩味的打量著白斬。
“郡主不是一直嫌旱十八軍的人礙眼嗎?”白斬平聲靜氣的答道。
許觀音眉頭微蹙,道:“即便讓旱十八軍的人支走,但以他們的能力不出半日便可追上來,更何況迦南啼那綠蒼蠅絕不會輕易離開!”
“這點郡主無須擔憂。”白斬神秘的說道,慢條斯理的整理著自己的衣衫。
許觀音搞不懂他葫蘆裡賣著什麼藥,視線滑落在他胸前,見其上點點朱唇紅印,不由嘴角一抽,心道難怪方才迦南啼的面色灰那般難看。
這只狐貍到底什麼時候把唇印給弄上去的。
她不禁就撞上白斬投過來的視線,那如銀輝般的眸中竟帶著絲以往從未有過的促狹,險些叫許觀音以為自己看花了眼。
“郡主在想些什麼?”
銀絲輕撫在臉側,帶著男子獨有氣息的狐香噴吐在面上。許觀音喉頭一動,被這突如其來的親近嚇了一跳,忙朝後一靠卻撞在榻上不得退縮。
白斬撐頭看著她,銀眸似笑非笑。
挑逗!這分明是挑逗!
許觀音心肝打顫,內心有一隻小怪獸在叫囂。只是白斬展露出這詭魅的一面不過剎那,就放過了許觀音,又恢複以往如天人般淡然高貴的模樣,懶洋洋的倚在一旁。
如此巨大的落差,讓許觀音那剛剛萌生起的色心瞬間跌入谷底,生出一種被耍了的荒謬之感。
“對了,此次西去郡主遺漏了一物,還請郡主收好才是。”
許觀音心裡正在抓狂,卻聽白斬突然開口。
她疑惑的看去,就見一方熟悉的玉簡出現在自己眼前。
一瞬間,許觀音面色變得五彩繽紛。
那玉簡分明是……觀音郡主所修煉的《素女心經》啊!
“這功法郡主只得一半,並未窺入大道,此去倒是有機會可以找尋失落的另一半。”
許觀音聞言詫異的朝他看去,忍不住脫口問道:“你怎會這般清楚?”
“這《素女心經》乃妖族秘典之一。”白斬輕聲說道。
許觀音啞然,震驚的看著那方玉簡,心裡百般滋味。